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转圈打量着这双鞋说:“确实有三个字哎。”
“对对对。”徐知星眼睛亮晶晶的,似乎已经看到这双鞋穿在自己脚下的画面了。
“不过我看到的不是徐知星三个字。”
“那是什么?”
徐明军:“我看到的三个字是……”
林芳接过来说:“败、家、子。”
“这个月买几双鞋了,还买。”
“那不一样嘛,我弹钢琴穿的鞋和我平时穿的鞋,还有跑步穿的鞋不一样啊。”徐知星嘟着嘴满脸不乐意。
“你还跑步,哪天早上不是西鸣把你从床上拖起来的?”
自从下定决心要一直弹琴后,路西鸣就每天早上雷打不动地喊徐知星起来,让他在户外走一走,增强抵抗力,提高身体素质。
但徐知星走两步都嫌累的主,跑步没跑几步,装备买了不少。
眼看林芳和徐明军那说不通了,徐知星又转头期待地看向路西鸣。
“喜欢就买。”路西鸣答应地十分爽快。
“好耶!”
徐知星就差振臂欢呼了,林芳皱眉说:“不要惯着他,家里他的鞋子都摆满鞋柜了。”
“长身体,鞋子换得勤。”路西鸣帮徐知星说话,徐知星补充说:“对啊对啊。”
林芳无奈地用手指戳了戳徐知星脑袋,“就知道花西鸣钱。”
“他乐意。”
徐知星美滋滋地抱着新鞋,才不管林芳说他。
四中分班的结果在报名第一天张贴在告示墙上。
徐知星在普通班找到了自己的名字,毕竟他这个成绩能上四中已属幸运,也没奢望能进重点班。
“西鸣你呢?”
“我在一班。”
徐知星怏怏地说:“果然,特招生都在一班。”
“在一个学校就好,高一下分班还有一次机会。”路西鸣安慰道,抬眼远远就看见薛婉弈和魏博简走过来。
“徐知星!”魏博简大声喊道。
徐知星回头朝他们俩挥挥手。
“知星,你在几班啊?”魏博简大步走过来问。
“我在七班,你们呢?”
薛婉弈:“我在一班,魏博简在六班。”
“啊,没有一个人和我一个班嘛?”徐知星哭丧着脸,眉头更皱了。
魏博简长手一伸想要揽住徐知星肩膀,却被路西鸣抓住徐知星胳膊,往后退了两步,补了个空。
徐知星都没注意到这一点,还在聊天。
薛婉弈说:“学校这么多班,分不到一起也很正常。”
话虽如此,但徐知星还是不太高兴。
“等会报道完,明天就要开始军训了,你咋办?”魏博简插话,关心起徐知星这小身板,也不知道能不能顶得住军训。
徐知星嘴角咧开笑道:“我有哮喘,免训。”
“那就好,你好好歇着吧。”
“别站一会就晕了。”
“不至于好吗?”徐知星捏着书包带子说:“我最近天天还在跑步锻炼身体呢。”
“你?”薛婉弈和魏博简都露出惊讶的神情,他们初中三年是知道徐知星的,有一年冬天跑操哮喘犯了,把班主任都给吓着了,从那以后都不敢让他跑操了。
“对啊,还是西鸣带我一起的,不信你们问他。”
路西鸣无奈地说:“星星,你那不算跑步,只能算慢走。”
“那我得慢慢来啊。”总之徐知星有自己的道理。
路西鸣也没办法,只能想尽办法带着他提高运动量,增强抵抗力,如果青春期这几年长身体时都不能控制住哮喘,以后身体素质逐渐下降,就更难了。
四人走在一起,趁着报道完的空隙慢悠悠地逛着学校。
薛婉弈指着荣誉墙说:“去年学校考了好些清北啊。”
“对啊,四中每年考上清北的都有好几个。”
魏博简指着另一栏校友荣誉墙上的一个男生说:“你们看这个,四中前几年的超级学神,高中三年稳居年级第一,甩第二名一大截,高二就保送了清华姚班,高考还考了712分,全省第一。”
薛婉弈和徐知星都小声感叹道:“好厉害啊。”
“对啊,而且很励志,他爸妈在他小时候就死了,他和哥哥相依为命,他哥靠修车养他,两人都特不容易。前两年他创办了公司,还给四中捐了一栋图书馆,四中的领导特别喜欢他,草根出身,寒门贵子,每年招生时都要把这人的经历拉出来遛一遛。”
薛婉弈也想起来了,“我记得,我妈还跟我说过呢。”
路西鸣看着墙上的照片,轻扯了下嘴角,观察着徐知星的表情试探地说:“我听说他是同性恋。”
魏博简错愕地收回手,“真的假的?”
“不知道,有人这么说。”
魏博简和路西鸣都齐齐地看向徐知星,默不作声地等着他的反应。
“其实我觉得也没啥吧,同性恋也不犯法。”徐知星眨眨眼,对这个事情本身没有太大的抵触,他对同性恋这件事情比较模糊,也没在现实中见过。
路西鸣暗自松了口气。
薛婉弈也赞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