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半天不回来,他又刚才和人说了好些话,精力条消耗许多,一安静下来,困意顿时席卷而来。
等人回来时,他已经半梦半醒地睡着了,只是在路西鸣掀开被子躺下时,嘟囔道:“你身上怎么这么凉?”
“空调开太低了。”路西鸣装作若无其事地调了下房间的温度,“快睡吧。”
徐知星没再说话,陷入熟睡。
家属楼附近有个空旷的废弃厂房,路西鸣找了处干净的空地,调好座椅高度后,决定在这教徐知星骑车。
徐知星握着把手,期待地看向路西鸣,“然后呢?”
“然后你踩踏板,自行车就走了。”
“可是我怕摔啊!”
其实小时候徐明军就教过路西鸣和徐知星骑自行车,当时还特意买的儿童专用自行车,后排除了一个车轮后,还有左右两个小车轮固定,以免摔倒。
路西鸣一下午就会了,徐知星死活不敢,一上车就哭,说自己要摔倒了。
徐明军坚持三天后就放弃了,教不会,根本教不会。
如今徐知星还是怕摔,紧紧握着车把,骑车带人的想法顿时抛在脑后。
“我真的会摔。”
路西鸣安慰说:“你四肢很协调,不会摔的。”
不协调也不可能弹琴拿贝多芬赛世界第一,只是徐知星胆子太小了,非常害怕摔。
“而且我保证会在你摔倒的前一秒扶住你的。”
徐知星还是怕,“可万一你没扶住我呢。”
“我要是摔伤了怎么办?我手摔伤了我就弹不了琴了。”徐知星顿时打起退堂鼓。
路西鸣又问:“那你不打算骑车带薛婉奕了?”
徐知星有了片刻的沉默,抬眼问:“我要是摔了你真的会扶住我吗?”
路西鸣轻呵一声,捻酸蘸醋地说:“爱情的力量真伟大啊。”
“这叫什么?”
“爱能克服万难?”
徐知星被调侃了好几句,一下来气了,“什么嘛,你就在这说我,我不学了!”
“好好好,我错了,我不说你了。”
“不学了!”徐知星坐在旁边的石墩子上,“我怕摔。”
“那就不学。”路西鸣本来也没打算好好教。
徐知星转头窥看着路西鸣的神情,不高兴地问:“你刚才干嘛那样说我?”
“开玩笑。”
“下次不要开这样的玩笑。”
路西鸣扭头问:“为什么?”
“我不喜欢。”徐知星也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就是不喜欢路西鸣和他开这样的玩笑。
“知道了,下次不说了。”路西鸣站起,“不学了就回去练琴吧。”
“嗯。”
出来还不到半小时,徐知星就放弃了他壮志凌云的骑车计划。
就算他会骑车了,薛婉奕也不一定让他带,再说了,万一把人摔了,多不好。
徐知星坐在自行车后排安慰自己。
他也不需要会骑车,反正路西鸣会带他。
在前面一个路口转弯时,徐知星指挥说:“不要从这走,我们去魏博简家喊他一起去看看薛婉奕吧。”
路西鸣嗯了一声,在前面拐了个弯。
魏博简在楼上看到他俩,鞋子踩着楼梯咚咚响地跑下楼,“星星你咋来了?”
“我们去看薛婉奕吧?”
“行,我去骑车,我带你?”魏博简问。
“不了,我坐西鸣车。”
“他没我骑的快。”
“你骑得快会摔。”
“开玩笑我什么时候摔过?”
路西鸣不等魏博简骑上车就直接带徐知星走了,魏博简追上来说:“你们知道吗?薛婉奕脚伤,她节目要被取消了。”
徐知星不解:“啊?距离校庆不还有两个月吗?怎么这就取消了?”
“没办法,谁知道她这脚伤要什么时候才好呢。班主任让她好好养伤,不要想校庆的事了。”
“那薛婉奕肯定很伤心。”
何止是伤心,薛婉奕在家哭得泣不成声。
陈涵陪在旁边安慰说:“以后还有很多次演出机会呢,你脚崴了不好好养,以后都不能跳舞了。”
魏博简也补充说:“对啊,你养好脚,以后什么演出不能参加,不要执着这一次。”
薛婉奕怎么会不懂这个道理,可是大道理大家都懂,伤心却无法避免。
“这是在学校的最后一次演出了。”薛婉奕哽咽地说:“高三我就要去集训,没有时间参加校内演出了。”
徐知星非常能理解薛婉奕的难过,就像他当初想要参加小柴赛一样。
回到家后,徐知星依然还无法忘记薛婉奕的伤心,这种伤心实在太感同身受了。
有些事情一旦错过,就会是永远的遗憾。
路西鸣写完作业推门进来,看到徐知星趴在桌上不知道在写什么。
一回生二回熟。
路西鸣一看徐知星鬼鬼祟祟的模样就知道他在干嘛了,默默走在他身后,趁他没注意,抽走他的信纸。
“你干嘛啊!”徐知星伸手去够,被路西鸣侧身躲过。
“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