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搭搭地抽噎起来。
严开丞疲惫到手都?抬不起来,听他又在?闹,虽然很困,但还?是耐心问:“怎么了?”
“我、我掉鳞片,掉了好多。”沈佑嘉无措地说?。
这跟掉头发不是一个性质吗?严开丞觉得他太?娇气了,于是闭着眼睛安慰:“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哼,你、你给我蹭掉的!”
严开丞睁开眼睛,眸色漆黑,不再惯着鱼:“难道不是你非要用?力?”
“……”沈佑嘉自知理亏,哼哼唧唧地抱住严开丞,闭上了眼睛。
严开丞闭眼回忆着森羽离开时的场景。
森羽当时说?了很多话,但严开丞完全没心思认真听,他特别有?研究精神地琢磨着自己的情绪失常问题,经过纵向?分析和横向?比较,严开丞得出他只对沈佑嘉这样的结论。
结果就是,他可能喜欢沈佑嘉,不,不是可能,他就是喜欢沈佑嘉。
像什?么沈佑嘉是鱼,自己是人这样的矛盾问题在?严开丞这里根本不算问题。
严开丞这个人很自我,自我到他认定?的鱼就是最好的鱼,不,不仅是最好的鱼,而是“最好的”这三个字。
森羽看严开丞露出了笑意,以为他愿意跟自己去空间站,立刻道:“太?好了。”
严开丞心不在?焉地回应:“嗯。”
森羽:“那走吧?”
走?严开丞掀起眼皮,礼貌性道:“一路顺风。”
“?”森羽眨了下眼睛,着急问:“我说?了那么多,你还?是不愿意跟我走?”
严开丞思索片刻:“不差这几个月。”他总得安顿好沈佑嘉,空间站的……正也晚了这么多年了,不急。
鱼只有?一只。
森羽劝道:“开丞哥哥,你再考虑考……
严开丞转身:“师妹慢走。”
次日清晨,严开丞还?在?睡,就被沈佑嘉好一阵摇晃给晃醒了,“哥哥快看,看我的尾巴。”
严开丞被他烦的不行,伸手一推,结果沈佑嘉直接从他腿上滑溜了下去,摔了个屁股蹲。
“哎呦。”
这声哎呦未免太?字正腔圆了一点,很是刻意。
严开丞没忍住扬起唇角,睁开了眼睛。
沈佑嘉委屈地看他一眼,严开丞转移话题,目光挪到了沈佑嘉的尾巴上,他眉梢微挑,目光有?一瞬的惊艳。
沈佑嘉的尾巴是大海的颜色。
严开丞好奇问:“你们的尾巴都?是这样?”
沈佑嘉随意坐在?地上,将尾巴搭在?床沿,方便严开丞欣赏,“对,昨晚掉的鳞片都?是粉色的,因为交尾前没褪完,其实要等?粉色褪完才是合适的交尾时间,但我等?不了,你也等?不了。”
严开丞沉默片刻,问:“意思是,昨晚你还?是未成年?”
“我们不这么算。”沈佑嘉的尾鳍故意扫过严开丞的下巴,“反正我现在?成年了。”
严开丞打量着眼前的尾鳍,冰透的蓝色纯净漂亮,在?天光的照射下,像是波光粼粼的海面。
严开丞伸手握住沈佑嘉的尾部,沈佑嘉的部分鱼尾刚换上新的鱼鳞,正是敏感的时候,现在?又被严开丞的掌心摩擦着,忍不住抖了一下。
见状,严开丞微微挑眉,低头将他的尾鳍一角含进口中,沈佑嘉的呼吸在?瞬间急促起来。
严开丞能感觉到他颤抖的尾巴尖,松开后轻轻吻了吻,往旁边挪出了一个位置。
沈佑嘉的尾巴尖直发烫,上床后,他搂住严开丞的腰,磨磨蹭蹭地搞着小动作,严开丞任他占便宜,忽然开口:“我能听到你的心里话,是因为我脖子上……记?”
严开丞说?不好颈侧的图案是什?么,它像是浪花,也像是云朵,但仔细端详,又很像沈佑嘉的尾鳍。
这个印记是在?被沈佑嘉咬过之后出现的。
但那时严开丞心不在?此?,也懒得深究这印记代表着什?么,所以那时他用?创口贴把印记粘住,也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记。”沈佑嘉不老实地活动着自己的尾巴,“只有?一个的。”
严开丞笑了下,“就给我了?”
“嗯,给你了。”人鱼黏黏糊糊地说?,看起来乖的要命。
严开丞侧脸看他:“如果昨天我走了的话,你怎么办?”
“那我就不开心。”沈佑嘉直接明了地说?。
严开丞:“……”
“我会找你。”沈佑嘉凑近严开丞的侧脸亲了亲,语气认真道:“而且我知道,就算你暂时离开了,你也会回来。”
“为什?么?”严开丞缓慢地眨了下眼睛。
沈佑嘉摸上严开丞的颈侧,严开丞感觉到标记处传来的热意,“就像你能听到我的心声,我也能听到你的心声。”
“什?……严开丞怔住了,那他之前对沈佑嘉的各种揣测以及曾想过的一走了之,不都?被沈佑嘉知道了?
沈佑嘉柔声道:“那天,在?宇宙的幻影里,我听到你说?想带我去那里,你的愿望太?强烈了哥哥,我都?感受到了,所以我觉得,你是喜欢我的。”
严开丞:“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