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问他能不能回趟公司,有一个之前的合作方过来想要商讨新的合作方向,正在会议室等。
“现在?”钟檠皱了皱眉,很少会有合作方不提前约好时间直接过来。
“是的,他说只是来和您讨论下其他方面合作的可能,人已经在了,您最好还是……”
钟檠抬眼看向对面,禹灵虽不清楚具体内容却也能猜出大概,打手势表示没关系让他快去。
“知道了,我现在过来。”钟檠挂断电话,还是迈不动脚,“一个人来得及吗?”
禹灵翻了翻手边的单子,“还有小半,我再多包一点,剩下的可以明天再包。”
“好,有事联系我。”钟檠把自己手边的东西理好,终于起身走了。
店里少了个人,似乎骤然安静许多。被黏了这么多天,眼下能一个人坐着工作禹灵莫名觉得有几分新奇,他点开手机软件上收藏的几首歌当背景音,井井有条地把包装好的旗袍装袋贴单。
说是“小半”,实际剩下的件数并不少,禹灵在快递员来取件之前将能包的都包好,余下的二三十单就暂时留到明天。
新接的定制客人想要偏浅豆绿的颜色,他收拾出自己现有的颜色相近的各材质布料放到纸箱里,想带回去再综合考虑一下哪种比较合适。
要忙的事情太多,禹灵关店回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小区里亮着零星路灯,在暗蓝天幕下照射出几片散落的亮光。楼道间的灯闪得人眼花,他抱着箱子没有去开,脚下斟酌着在楼梯上一步一步走,没注意箱子最上方有一片丝绸料子在过程中滑了下去。
“禹灵?”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禹灵下意识退了一步台阶转身,脚步落在丝绸料子上蓦地打滑,整个身体不受控地跌倒在台阶上,他痛得轻哼了一声,箱子也脱手而出沿着楼梯滚落到下一层,布料散开一地。
禹灵掉了几级台阶,幸好在最后抓住了扶手,不然恐怕要和箱子一起翻滚。
“禹灵?!”师语急匆匆赶上来,满脸焦急歉意,“对不起,我……”他只是看到禹灵背影,想确认一下,没料到会害对方摔倒。
他三两步赶到禹灵身边去扶他,靠近了才发现他蹙着眉,脸色有些发白,顿时更内疚着急起来,“伤到了吗?哪里痛?”
“应该是脚扭了。”禹灵撑在他手臂上艰难站起,左脚脚踝处稍微一动便传来刺痛感,肩背上似乎也有几个地方磕到,直起身时一阵一阵的疼。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叫你。”见他面色不好,师语心中似乎更难受,声音轻哑。
“不怪你,我好像踩到东西了。”禹灵记得自己被滑了一下,他扭头去看方才倒下的地方,台阶上还躺着一片丝绸料子。他捡起布料,对师语安慰地笑了一下,“踩到料子了。”
因为忍痛,他此刻唇色很淡,浅浅笑的时候仿佛更显得脆弱。
师语并没有安心下来,他把手里一直在震动的手机放进口袋,“我先送你去医院吧。”
左脚扭得有些严重,一踩就痛,禹灵一个人靠单脚确实不方便去医院,只好麻烦对方。师语搀扶着他先在台阶坐下,然后去捡掉下的布料,重新理好放进纸箱。
他抱起箱子问道:“我帮你先拿到你家?”
禹灵怕吕月知道他从楼梯摔下去太过担心,问师语能不能先在他家放一会,等他到医院了可以发消息告诉吕月自己不小心扭到脚了,回来的时候再拿箱子。
师语自然同意,上楼一趟把纸箱放进自己家,很快又下来。他支撑着禹灵站起身,对方的手腕有些许凉意,掌心触到的肌肤细腻光滑。
禹灵另一边握着扶手,摇摇晃晃地慢慢跳了几个台阶。师语怕他太累,或者不小心牵扯到伤处,斟酌着问对方意见:“要不要我背你?”
和师语也只是见过几面聊过天,禹灵并不太好意思让他背,摇头道:“不用了,只是二楼,很快就下去的。”
师语垂下眼,因为对方的礼貌拒绝无端感到失落,转瞬又努力集中精神扶住身边的人。
两人打车到医院,晚上的医院人依旧很多,禹灵的脚踝已经肿起,还好医生说不是骨折,但具体情况要看拍片结果。拍片的地方排了不少人,等片子出来也要一个多小时,师语的手机从震动变成响铃,不断有电话打进来,他不得不走远一些去接。
禹灵见他有急事,等他回来便让他先走,“片子出来还要让医生看,一时半会结束不了,你先回去吧。”
“我不着急。”师语话音刚落,手机非常灵性地再次响起来,他只好接起电话又听一遍对面的催促,挂断后和禹灵简短解释:“今天是截稿日,编辑催我交稿。”
其实他一整天都在被催,楼道里见到禹灵之前也是在家里赶稿一天赶得太累,下楼透透风正准备回去接着画。
禹灵睁大眼睛瞧他,“那你快回去吧,别耽误你工作。”如果陪他在这待几小时,肯定要错过时间了。
“可是……”留他一个人在医院,师语总觉得愧疚。
“我没事的,等下看完医生自己打车就好。”禹灵换个方向劝道:“我刚刚和我妈说不小心脚扭了在医院检查,她没见到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