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哭得心烦:“哭哭哭,就知道哭。你就不能看住他吗?”
汪钺只不理他,抹了抹泪,一边哭,一边喂汤药。
“别哭丧,没死呢。”凤明张开眼。
汪钺立时止了泪,欢欢喜喜把药碗递给凤明。
凤明睨了一眼里面浓黑的药,接过药碗,仰头喝尽。
汪钺靠近凤明,窸窸窣窣地在他耳边告状:“严大人说您任性,还怪我看不住您。”
严笙迟:“……”
他还在这儿呢。
凤明瞧着汪钺,寒声道:“你愈发没规矩了。”
汪钺闻言,一双杏眼又含起一包泪,嘴一瘪又要哭,凤明立刻将目光从汪钺身上转开,生硬地落在严笙迟身上:“严笙迟。”
严笙迟气得险一个倒仰,然而这一出也不是首次了,早已习惯,只恨自己哭不出来,不会扮委屈只能干受气。
凤明坐起身,看着被汤药浸湿的前襟,微微皱起长眉:“……汪钺,不会伺候人倒也不必硬要伺候。”
汪钺气鼓鼓。
“算了,”凤明用冰凉的手指轻揉太阳穴:“你下去歇着,让双喜来伺候。”
汪钺闻言,重重把汤药碗放在床头,摔门走了。
这猖狂劲儿。
严笙迟苦笑:“您就纵着他吧。”
旁人哭,凤明只觉烦,恨不得将他眼珠子给剜下来,汪钺一哭,凤明总是拿他没法子。
凤明捡起块儿蜀锦帕子,随意擦擦胸口:“一物降一物,他总能哭得我头疼。”
“头疼是余毒发作,”严笙迟认真道:“你真气内力耗尽,难以压制体内余毒。”
凤明毫不在意:“刺客是谁?”
严笙迟答:“查清了,是那群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