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衣襟外露出的脖颈,从头到尾被舔了个干净。
凤明像一只被破开硬壳的蚌,只能露出软肉任人吮吸。
景恒如愿叼住那精巧的喉结,宛如最下流的泼皮无赖,在大齐权力中枢的闻政堂中,着迷地舔舐一个太监的脖颈。
他错了,他把自己想得过于高尚。
他没有因为凤明变乖而放过他。
反而变本加厉。
更想听他喘、听他哭。
凤明一直在喘,他甚至不知自己为何要喘,他明明什么也没做。
他仰着头,软倒在景恒怀里,好像被点了酸麻穴,全身无力。
难道他脖子上也生了个麻穴吗。
当景恒的唇摩挲着往他衣领里探,凤明心中警铃大作,腰也不软了,手也有劲儿了,抬手就甩了景恒一巴掌。
景恒被打得偏过头去,舔舔唇角,心想这巴掌挨得不冤枉。
凤明反手去抹脖颈上的口水:“你属狗的吗?啃我脖子作甚。”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被占了便宜。
好大的便宜。
凤明满手的口水不知该往哪儿擦,扬声吩咐双喜打盆水进来。
景恒从双喜手中接过铜盆,叫双喜下去,亲自拧了帕子给凤明擦手。
凤明斜眼睨他:“这会儿倒会伺候人了?”
景恒把凤明脖子都给吮红了。
景恒望着那抹红,眼神幽深。
凤明什么都不懂,他从没和人亲热过。
这个想法只要一过脑子,景恒就发了昏只想疯狂占有他,亲他抱他,让他永远属于自己。
凤明不是有喜欢的人么,难道根本没成?
竟有这般的好事。
看来那人不行。
如果景恒有条尾巴的话,现在一定摇飞了。
脸上挨巴掌也高兴。
美死他算了。
景恒拿帕子给凤明擦脸,凤明毛毛的,直起鸡皮疙瘩。
凤明拿过帕子自己擦,吩咐道:“以后不许碰我衣服。”
凤明对残缺的身体极敏感,太监都是这般,不许旁人看自己身子,景恒一碰他衣领,他就控制不住想扇他巴掌。
“只是不能碰衣服吗?”景恒犹豫了一下,终究是色胆包天:“还可以亲手吗。”
凤明恼羞成怒,把帕子扔进水盆里,溅了景恒一脸水。
景恒非但不恼,反而好脾气地问凤明:“都亲手了,我们算是成了吧。”
凤明冷笑:“不算。”
景恒道:“这怎不算……你把我便宜都占了,还想赖账?”
凤明:???
景恒去抱凤明:“那你说亲哪儿才算成。”
“亲哪儿都不算,”凤明真是被景恒亲怕了,用指尖捂着景恒的嘴,像个负心人,故意为难:“我娶你时才算。”
他难不倒景恒,景恒轻笑出声:“那你何时娶我?”
凤明瞧着景恒着急,心里舒坦了几分,仿若认真思索了一番,说:“你好好伺候,把爷伺候舒服了,爷就娶你。”
景恒拥紧凤明:“好,都听你的。”
凤明回避,景恒没法子,反正抱也抱了,亲也亲了,依景恒看,这就是成了。
管他凤明认不认,反正人都在他怀里了。
虽是这般安慰自己,景恒还是心慌,叮嘱道:“没全成,也至少半成了,你可不能再和别人好。”
凤明靠在景恒怀里,不知为何有些犯困。他没应声,靠在景恒怀中,闭上眼,总觉得很熟悉,这种熟悉俘获了他,像张网,兜着他往下沉。
情丝难斩,景恒少年心性,执着无畏。
凤明心道,且由他折腾,只消自己定了心,只不答应和他相好就是了。
撞了南墙,也就回头了。
景恒又叮嘱:“还有,你以后生气,只管打我骂我,我绝不还手,可别在牵扯旁人了。”
凤明抬起头:“打谢停,你心疼?”
“他还是个孩子呢,”景恒道:“差点叫打死了,谁看着不心疼。”
这回答凤明有些满意,他靠回去,又阖上眼:“打不死,他功夫好着呢。”
景恒摘下凤明的冕冠,冕冠有些分量,给凤明额上勒出道印子,景恒轻轻揉着:“你昨日穿得那般神气,还威风凛凛地打人给我看,是不是想吓跑我。”
凤明耳尖微微发热,他耳朵愈红脸愈冷:“我就是喜欢打杀别人。”
景恒瞧着着实可爱,想去亲,又忍住:“别说是喜欢杀人,你就是喜欢吃人我也喜欢。”
凤明有些奇怪:“我为何要吃人。”
“坊间传闻。”景恒见凤明困了,轻声哄:“去塌上睡会儿,我给你捡有趣的讲。”
凤明靠着他,懒得动:“你身上暖。”
景恒轻笑:“定是屋里冰盆放多了,我叫他们撤下去些?”
凤明摇摇头,坐到塌上,解开两颗襟扣一躺,闭了会儿眼,又睁开:“不困了。”
景恒搬了小凳,坐在榻边:“我陪你说说话。”
凤明抬手挡住光,挑剔道:“太亮了”
他唤道:“双喜,打帘子。”
双喜应了声,把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