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那‘金屋藏娇’试探景恒,景恒只是淡淡表示:对,那就藏娇吧,我就是那个娇。

如果非要有人做那个‘玩物’,做‘禁脔’才符合天下人的预期与揣测,那也是他景恒来做。

这样你们能满意了吗,天下人。

景恒混不吝地向天下人宣告:对对,就像你们想的那样,我和凤明的关系龌龊卑劣,充斥着所有你们想象中的难堪与淫/乱。我就是那个被玩的,我好乐意。

你们可以开骂了。

骂他可以。

骂凤明,不行。

景恒真的将凤明捧做皎月,他从来不是说说而已。

房间里极暖,彩墨换了男装去见凤明时,凤明正和景恒商量着去金陵的事情。

“不想搬去金陵,”凤明说:“将老师接来罢。”

景恒说:“好,我陪你去。”

彩墨敲敲门,一位眉眼深邃的外族少年打开门,微微皱着眉看彩墨,露着些不能理解的疑惑。

彩墨笑了笑:“呦,刚就想问,哪儿来的小狼崽,会说汉话吗?”

乌洛兰津只不说话,似乎在思考刚刚的女子转眼功夫变怎就成了个男人。

“会说。”景恒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你喜欢就带走养,吃的少还听话。”

彩墨迈过门槛:“太小了,不好玩。”

景恒啧了一声,卖力推销,想把乌洛兰津打发出去,免得整日在凤明面前晃:“养两年就大了,看家护院的好手。”

凤明瞪了景恒一眼。

景恒还在胡诌:“彩墨喜欢,你做哥哥的要大方些。”

彩墨走进来:“谁说我喜欢?我喜欢大的。”

大的。

他说着和景恒对视一眼,两个色胚心照不宣,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凤明:?

他不知二人笑什么呢,懒得深究,转而问彩墨:“可是楚地有什么消息?”

彩墨答:“也没什么特别的,刘樯深得人心,声势浩大,如今手下的楚军约么有个八、九万了。”

凤明身着白色素绫长袍,没束发冠,一条浅蓝色发带束起乌黑长发,撑着手靠在桌案上:“没什么特别的你来做什么?”

彩墨道:“你要起事,我能不来?”

凤明似乎有些累,淡淡应了一声,彩墨只当是今日是齐圣宗忌辰,凤明心绪不佳,没多做打扰,略交谈几句便告退了。

景恒送彩墨出去。

彩墨说:“督主瞧着没什么精神。”

景恒:“太傅邹伯渠叫他去金陵,许是怕挨训。”

彩墨摇头失笑:“邹大人向来偏宠他这小弟子,比亲儿子都亲,哪里舍得训他。”

景恒也笑。

半载不见,他眉目更加舒朗英俊,笑起来春风和煦,温柔宽仁,仿佛换了个人似的:“他现下使不出内力,想必是怕挨戒尺时逃不掉罢。”

彩墨盯着景恒,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又说不上来。只觉景恒变化甚大,沉稳成熟许多,彩墨见过太多男人,好的坏的,专心的薄情的,残忍的心软的……却没谁给他这样大的违和感。

初见景恒,这个俊朗的少年就像一块儿新琢的清透美玉,生涩又干脆,利利索索的一眼就能看穿,鲜活生动令人爱不释手。

如今的景恒更像古玉,时光将雕痕打磨更温润、也更厚重,再猜不透深浅,叫人心生尊畏,不敢妄动。

短短半年,怎会有这样大的变化?

若非景恒时常还有些不着调的言论,彩墨真真怀疑是不是换了个芯子。

冬至节后,凤明称病不成,不得不前往金陵。

朱汝熙与巫女俱在,要想装作身体不适着实太难,自蛊母在体内存活寄生,巫女说他自此百毒不侵,就算是吞下半斤砒/霜都安然无恙。

凤明左思右想,无计可施,恹恹地骑在马上。

他披着件墨色狐裘,一张俏脸陷在黑色毛针中,冷峻的眉眼都添了几分温软。此时敛眉耷眼,向来扬着的高傲头颅都微微垂下了,可爱极了,让人恨不能捏一捏。

景恒骑着摸鱼千斤与凤明并肩而行,鲜见的沉默少言,瞧着比凤明精神不了多少。

可让景恒怎么说呢?

齐圣宗不见了。

属于圣宗的一半残魂不知哪里去了,自打过了冬至,就在没出现过,像景恒刚穿越来时那般,宛如这具躯体从始至终就只属于他一个人似的。

无论景恒怎么叫他,他都不再出现,就仿佛从没出现过一样。

【景恒:启天弘道文昭武至大圣广孝皇帝?】

【景恒:启天弘道文昭武至大圣广孝皇帝?】

景恒又念了两遍齐圣宗的谥号,依旧没什么回应。

这可糟了,可怎和凤明交待。

虽然凤明从未要求景恒把身体交给圣宗,好似和圣宗没什么好说的一样,但景恒心里清楚,自打齐圣宗回来,凤明就像卸下了千斤重担,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凤明终于能把齐圣宗交给他的大齐江山还回去了。

眼下创业未半,圣宗竟然中道……消失,可实在不是个好消息。

说是消失有些言过其实,景恒能感受到灵魂的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