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给你老公抹这个,我真服了你了。”

好在古代龙脑冰片的提炼技术不如后世成熟,并不是难以忍受的冰,最猛的那阵烫过去后只剩下淡淡的凉。

稍微好些后,景恒一翻身重振旗鼓,跃跃欲试还想和凤明一较高下:“就会磋磨我,怎么不给自己抹?”

凤明不偏不倚,抬手给景恒看他指尖上的那抹绿色药膏:“准备抹呢。”

这能随便抹吗?

景恒用手蹭走那些药膏,随手抹在帷幔上:“九千岁真乃豪杰也,我帮你。”

凤明闷哼一声,手抵着景恒不许他再靠近:“不用了。”

“用的。”

凤明眼前尽是阵阵白光,他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这回完事了吧。”

景恒笑出声来,胸腔微微震颤,发出好听的共鸣声:“完事?刚开始呢九千岁。”

凤明微微瞪大双眼。

窗外,一道紫色闪电落下来,下雨了。

疾风骤雨袭来,风雨中还夹杂着薄荷的凉,这股凉风吹进身体里,化成了一股奇异的痒。

凤明一面不自觉渴求更大的风雨卷去这痒,一面又为这疾风骤雨而心惊胆战。

从没见过这么急的雨。

在这场猝不及防的风雨令凤明头脑空白,这一切都是他无法预想的激烈,他像朵随水波逐流跌宕的落花,又像荡在风雨中的扁舟,失去了全部的控制。

凤明身不由己,在这场交锋中溃败求饶:“不行了,景恒,我不行了!”

“你行的。”景恒把凤明逼到角落里,落下炽热的吻:“九千岁战无不胜。”

凤明的眼角红成一片,脸也是红,脖颈也是红的。

令人心驰摇曳的潮红中,凤明的眸光微微涣散,他肯定地重复着:“真的,不行了。”

一个浪头接着一个浪头,潮水淹没了他,他真的没力气了。

他落入了水中。

片刻,更大的浪潮席卷而来,凤明那涣散的眸光瞬间凝结,他恶狠狠地瞪着景恒,像在看一个仇人:“景恒!你是故意的!我真生气了!”

“我就是故意的。”景恒凶狠异常,完全不复一点柔情似水的模样,野兽的伪装在这一刻难以维持,凤明越求饶他的心越狠,毫不怜惜地说:“我捉住你了。”

景恒把他的猎物一遍又一遍的捉住:“求我啊,求我饶了你。”

凤明吃软不吃硬,遇强则强,他扬起脖颈不肯屈服,一句软话也不会说,威胁人倒是手到擒来:“我要弄死你!”

景恒咬住凤明雪白的颈,发狠地说:“弄死我。”

抬起头与凤明对视的瞬间,景恒撞进了凤明倔强的眼里,凤明长眉微拧,怒气冲冲地瞪着他,像一只被欺负了的小兽,又凶又美,又可怜又可爱。

景恒满腔的暴戾与冷酷如严冰遇火,退散无形。

他动作放得很轻很缓:“打仗呢跟我,您是真不服输啊,表情像恨不能要咬死我。”

凤明一口咬在景恒肩头。

景恒抚着凤明的长发,哄道:“不气了,不气了,不来了好不好?”

凤明的声音极哑:“你好讨厌。”

“嗯,我讨厌,我是大坏蛋。”景恒单手捧起凤明的脸,凝视凤明眼中里潋滟的瞳光:“是不是太疼了?”

凤明咳嗽了两声:“已经不疼了,但是很怪。”

景恒拍着凤明的后背给他顺气:“好好好,慢一点。”他试探着说:“这样可以吗?”

凤明拧眉,态度认真地宛若在练习最高深的剑法,点评道:“可以再快一点。”

凤明伸出双手,右手握拳,用一种不紧不慢地节奏锤在自己左手掌心,亲自给景恒示范。

一、二、三、四、五。

示范过后,凤明说:“就这样。”

景恒:“……”

景恒挠了挠鼻子,虚心求教:“还有别的要求吗?”

凤明就用拳头在景恒肩膀锤了两下,以便景恒切身感受力道:“就像捶肩,肯定是带着力气落下去的,但要是锤实了,就疼了,轻点,不是让你不用劲儿,要用虚力。”

景恒:“……”

可爱死了,景恒简直要让凤明萌死了。

“九千岁教训的是,是我莽撞了。”景恒当即改正了问题,按照凤明提出的意见适时做出改进。

九千岁真的非常难伺候。

在高标准按照凤明的要求完成了几次,凤明自己先受不住了,推着景恒的胸口拒绝:“景恒,我可以了。”

景恒的鼻头上全是汗珠,他俯下身把汗蹭在锦被上,哑声问:“什么叫可以了?”

凤明也说不上什么叫可以了,大概就是舒服够了、累了、想睡觉了,但他直觉不能这么说,于是含糊地回答:“有点不舒服了。”

“那刚才舒服了吗?”景恒很善于抓住重点,追着问:“怎么舒服的?”

凤明闭上眼回想了片刻:“说不上来。”

他很认真地回答景恒的问题。

景恒心中的爱溢满而出,他每时每刻都再更爱凤明,凤明的每一个动作都那么可爱,他真想放过凤明,可凤明实在太招他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