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加房租。”
简雾不屑道:“我是那种会为五斗米折腰的人吗?”
“一个月加两千。”
简雾握着合同的手?顿了顿,“有钱了不起?啊。”
宋疏辞继续加码:“五千。”
简雾抿了下唇,“也就我一个月工资。”
“那就两万吧。”宋疏辞痛快道,“你考虑考虑?”
“……”简雾第一次觉得?他可能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一身?正气。
“五万,”他向宋疏辞比了个“五”,打算用高价让他知难而退,“少一分都不行。”
宋疏辞看了他一眼?:“可以,成交。”
简雾目瞪口呆地盯着宋疏辞那张说“成交”的嘴,茫然地喃喃道:“美刀这么好赚的吗?我?是不是价喊亏了。”
宋疏辞颇为“通情达理”道:“没关系,你也可以再加。”
不能再加了,再加简雾怕自己因为哄抬房价、扰乱市场被抓起?来。
他直接问宋疏辞:“你这是倾家荡产也要膈应我?的意思吗?”
“嗯。”宋疏辞弯了弯嘴角,也看不出来是认真的还是故意逗他。
“行,”前男友的钱不赚白不赚,简雾心里梗了梗,很重地点了下头,“这么想住你就住吧,反正三个月,到期不续了。”
宋疏辞礼貌笑道:“谢谢简老师,请问我?的拖鞋是那一双?”
“自己找!”
简雾一边说着一边拉开了阳台门,这一声?嗓门有点大,惊动了正在阳台上高歌的鹦鹉,那鸟儿气鼓鼓地飞过来,想在简雾面前耀武扬威对骂一番,却蓦地看见来了新人。
它踩在简雾肩上,后退几?步,歪头谨慎打量着正在穿拖鞋的宋疏辞。
一人一鸟大眼?对小眼?片刻,就在新客人打算友好地跟它打个招呼时,眼?前甭管软硬无差别扫射的小鸡率先喊出了它的经典台词:“傻逼,傻逼——”
宋疏辞:“?”
瞥见宋疏辞满脑门儿官司,计谋得?逞的简雾低头掩了掩嘴,还是没憋住笑。他第一次觉得?自家鹦鹉骂人的声?音是如此的动听,令人如闻仙乐,神清气爽。
眼?瞅着宋疏辞脸越来越黑,他终于善良地温馨提示道:“它认生,建议你和它自我?介绍一下。”
宋疏辞没多想地说了声?自己的名字,很快,小鹦鹉也跟着改口道:“宋疏辞傻逼!宋疏辞傻逼——”
宋疏辞的表情终于裂开了,他看向笑得?弯下腰的简雾,指着鸟问:“你教他的?”
“我?可没这本事?,人家是自学成才?,谁让你要膈应我?的。”简雾缓了两口气,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眼?泪,伸出食指,让鹦鹉立在他手?指上,“介绍下,这我?新养的鹦鹉,大名……简文明。”
宋疏辞抽了抽嘴角,“你管它叫文明?”
“名字是用来表达美好祝愿的嘛。”简雾话里还带着笑音,“怎么,娄溪之前带你来看房的时候,你没见着它?”
“见到了,”宋疏辞说,“不过在阳台上,没听见它说话。”他微笑着看了一眼?连眼?神都变得?凶恶起?来的简文明,内涵道:“它不说话的时候,还是很赏心悦目的。”
“嗯,”简雾陪他内涵,“和你一样。”
宋疏辞沉默了。
简雾通体?舒畅地笑了两声?,又问他:“哎,你见到万岁了吗?”
“见到了,”宋疏辞把行李箱靠边放着,往他客厅这边走过来,“不过还想再看看。”
“行。”简雾往前走了几?步,电视柜旁边的水缸落进了两人的视线里。
“万岁——”
简雾叫了声?正在里面游水的乌龟,万岁立刻爬了出来。
“这是你搭的?”宋疏辞看着水缸的布景和通往水缸外面的格子爬梯。
简雾夹出一片小虫干,递到万岁嘴边:“嗯,我?试验了好多次,就这个坡度他爬上爬下都不会太费劲。”
宋疏辞走近了几?步,也蹲下来。看见眼?前又大了一圈的乌龟,他的神色明显有些动容。片刻后,他忍不住也叫了声?:“万岁,还记得?爸爸吗?”
大乌龟默默偏开了头。
宋疏辞:“……”
“看来是一点儿也不认识你了。”简雾幸灾乐祸地往他心里捅刀。
宋疏辞说:“要不是你把它带走了,它也不至于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他明显有些不爽:“当时还是我?把它从花鸟市场接回来的。”
“行了宋疏辞,”简雾忍不住笑了两声?,“你这话说得?怎么这么酸呢。”
他半是指责道:“那会儿你忙成那样,根本就顾不上它,我?不把它带走,它能不能活到今天都不一定。”
“你别颠倒黑白,”宋疏辞不服,“要是我?来养,说不定比现?在长得?还好呢。”
他俩宛如争夺孩子抚养权的一双怨偶,在这儿还煞有其事?地拌上嘴了,简雾索性祭出问孩子大法,对万岁道:“那你自己选,你选谁?”
万岁二话不说就往他这边爬。
看到宋疏辞脸上道心破碎的神色,简雾心情大好,他笑着把万岁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