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字沾不上?边。
他们这边正说着,又?有个人过来了,估计是在进门前听了两句,来人张口便道:“你们在聊宋教授吗?”
简雾一脑门官司:“你们怎么都知道他?他在咱们学校已经?火成这样了吗?”
“帅哥当然不一样了。”说话的是大学部那边的一个行政老师,姓秦。
秦老师拢了拢头发,继续道:“欣赏好看的脸是每个地球人与生?俱来无法抗拒的爱好,你当时?刚来的时?候不也这个待遇?”
“是啊,”杜姐跟着调侃道,“你前脚刚办入职,我们大学这边就?都听说了附中招进来了个大帅哥。”
“不过这个宋教授人真的还不错,”秦老师说,“凌院长让我加他微信,给他发一些我们学校的人才引进方面的文件,让他看看,我原本还怕他这种级别的大佬不会理我,结果他一点儿没?架子,办事?效率也高,回消息可快了。”
秦老师的担心并?非空穴来风,无论是在高校还是医院,行政人员和技术骨干之间永远是一种非常微妙的关系。
很少有技术骨干不讨厌动辄就?来“外行指导内行”的行政,但基层行政往往也是传达指示,没?太多话语权,最后就?时?常会出现基层行政被晾着的情况。
但简雾没?给她感动的机会,他冷笑一声:“以后你就?知道了,他骂人的时?候发消息更快。”
他是亲眼见过宋疏辞怎么在手机上?炮轰自己老板的,包括且不限于“不懂就?不要瞎指挥”、“您都不在一线多久了,是你会做实验还是我会做实验”……
那用?语、那措辞,简直是分不清谁才是导师。
所以撇开他俩的关系不谈,卢礼诸喜欢找宋疏辞的茬儿也不是全无道理的。
秦老师半信半疑道:“不至于吧。”
“哎,”杜姐也好奇道,“你怎么知道他骂人发消息更快,你们以前认识?”
“……”简雾想?起来自己还得维持两人素不相识的人设,默默改口道,“看面相猜的。”
“那你这面相看得也太不准了,”杜姐乐道,“宋教授看着文质彬彬的,怎么也不像是会骂人的。对了,听说他还是单身呢,”她嗑着瓜子感慨道,“这长得好,学历又?高,脾气也好,谁跟他谈恋爱真是有福气。”
简雾十分不理解,为什么打印个资料,莫名其妙就?成了宋疏辞的夸夸群现场团建,他翻了个白眼道:“这福气谁要谁傻逼。”
这不是他针对宋疏辞。
他和宋疏辞谈恋爱七年,不异地的时?候胜似异地,异地的时?候约等于单身,他想?象不出来什么样的人能?忍受和这样的男朋友谈恋爱。
杜姐不高兴地反驳道:“小简,我说你怎么对宋教授这么大意?见,跟解剖系那个老古板一样。”
简雾的吐槽突然止住了:“还有谁对他有意?见?”
杜姐听着文印室里的机器印刷声停下来,又?“滴”了一声,暂时?顾不上?八卦了,忙站起身来:“哎哟,印好了,得赶紧给你腾出来好帮秦老师印,平日?里一天来不了几个人,今天倒是都撞一起了。”
她在那边装订,简雾搬了个纸箱过去装。
见杜姐忙着没?回答,他又?问?了遍:“解剖系的谁对他有意?见?”
杜姐麻利地装订着,闻言手也没?停:“还能?有谁,跟你钓过鱼的那个老胡呗。”
她回忆道:“今天原本凌院长还要带他去解剖系看看来着,事?先说是和老胡讲了让他通知其他人,都来见个面,结果今天一去,一个人都没?有,直接把宋老师晾在那儿了,凌院长都气坏了。”
老胡大名胡敬华,是解剖系目前的副主任,也是位资深的老教师,酷爱钓鱼,可惜装备齐全,但技艺不精。
“他这是想?搞孤立呢,”杜姐一副看破的语气,“去年年末原来的老主任退了,老胡可能?以为轮到自己了,谁能?想?到凌院长从外面招了个人来,还这么年轻,老头子心里就?不痛快了呗。”
简雾从她手里接过一摞书?,闻言搭了句话:“哦,这样啊。”
“可不是,他这人就?这样,心眼小着呢,哎不说了,没?劲。”
两人飞快地把活干完,杜姐把最后一摞资料码进纸箱里,贴心地问?简雾道:“怎么着,简老师,要给你搞个推车不?”
“不用?了,”简雾抱起纸箱,“我搬回去就?行。”他跟杜姐和秦老师告了别,抱着个巨大的纸箱往办公室走?。刚下楼走?了几步,简雾又?把纸箱放了下来。
大学校园的午后日?光正盛,太阳有些刺眼。简雾环视四周没?找到阴凉处,索性?在原地拨通了一个电话。
听到电话被接起来,简雾揉了揉脸,揉出一个笑。
“喂,胡老师,我小简!”
刚刚还在杜姐的口中被提到的老顽固听到是他,语气当即变得亲切起来,“小简啊,怎么啦?”
简雾低头看着地上?蚂蚁搬家,凹出客套的热情道:“我最近新?调了种窝料,您什么时?候有空,咱俩再钓鱼去?”
“好好好,哎呀,你终于有空了!”老胡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