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电子屏,提示着每一个进出楼座的人,薛策一定会看到。薛策会想到他吗,会怎么想他?薛策会不会也带点无语,带点浮想联翩?假设薛策出了门到B座大厅来上个卫生间,他们不就撞上了吗?
见前任哎,怎么想都很戏剧性,他要怎么演才好看,才配衬得起这些年?
谁知沈少渝脑内沸腾这么久,现实却是缩在会场角落吃了一晚上蛋挞。他是干技术的,场面上整不了活儿,晚餐时分的游戏环节,中奖比例高达60%的抽奖竟一个都没轮到他,他攥着手里的奖券闷头吃喝,偶尔和同事嘀咕两声,也就消了声迹。
都过了几个小时了,正常公司早都下班,重逢脑可以收一收了。横竖他剧本已经写好,万一真的遇见了他也不怵,他轻舟已过万重山。
从小到大,他都不是舞台中心的那一个。不习惯引人注目,也不愿意挺身而出,甘心当个壁花先生,最好是连一丝灯光都不要给到他身上。但薛策不一样,说是搞笑也好,说是装逼也罢,总之薛策自带一种让人侧目的气质,在校园歌手大赛的草坪上,在挥汗如雨的篮球馆里,在社团招新的夸张大图纸上——他脾气好,学弟学妹甚至印了他玩乐队的照片去做招新海报,后来那张巨幅海报就一直贴在教学楼的宣传栏上,直到薛策手腕上的小鱼儿手串都褪了色。
“沈组长,原来你能喝啊!”同事忽然叫了一声。
沈少渝茫然抬起头,是同部门的菲菲,正指着他面前喝空的十几只大的小的酒杯——他真是选了一个连服务生都注意不到的绝佳角落——瞠目结舌。
完了,这是沈少渝心里的第一念头。
这要传出去,以后公司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