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已至,阳历新年来临了。
自司南与三姐那次小小的争吵之后,我们这个家不知不觉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两人除了元旦那天,阖家相聚以外。其余的时候,基本不在一处同框。
每到用餐时间竟像商量好似的,大多时候是司南不现身,少许时候是司南在,三姐不是推说店内忙,或就是有其他的事…
三姐每日来回于懿兴寿服,亦变为了由玲珑接送,三姐觉得过意不去,后来好言谢绝了玲珑,自己换乘地铁回家。
这样的局面,让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却又无可奈何。慕容霜倒像无事发生般泰然自若。
元月的一个周日,三姐一早便出了门;她告诉我,今天是庞锋的生日。
她要去陪他一整天。我点头答应着,语气轻松:“记得给我发美美的照片啊,我也要分享恋爱的快乐!”
她笑着点头,聪慧如三姐。自然明白我对她有些放心不下,提醒她随时与我保持联系。
京城降雪从11月底持续到12月中旬逐渐现晴好天气,但自一周前,重新漫天飞雪不断。
三姐出门那日,更是一块块雪片大如鹅毛,清音堂内洁美冰封,有如偌大的宅子被装进一个水晶的大盒子里……
馨宁院屋内暖意洋洋,我于廊下架起围炉与小小的烤架,烤了半只兔子、煮上一大壶甘醇的烧酒。
忙碌间,屋外的寒气让我不住打了两个喷嚏。
慕容霜坐在我的身侧,将我冻成萝卜般通红的手放入他的怀里,双手捂着轻轻呵气……
不满地斜睨我一眼,低声道:“我要让雪雁和玲珑来做,你偏要自己动手,外边冷吧?冻坏了身子怎么是好?”
我腾出左手,给碳炉又加了两大块钢碳。粉嫩的小脸甜甜地笑着,梨涡深深。
我向慕容霜扬起脑袋:“你忘啦,我可是雪天烤肉和煮酒的高手。许是久未来北方生活,才没以前耐寒了。”
他赤金色的眸子嗔怪看了我一眼,没再言语。
我们坐在廊下对饮,依偎在他身边,感觉好像也没那么冷了;就如同上一世在苍云山时那般,不管刮风下雨还是鹅毛飞雪,只要躲在雪白的大狐狸身侧,始终便是香香的、暖暖的。
痛快吃喝了一阵儿,周身发着热量。
我指向院子中厚厚的白雪:“咱们堆雪人儿去吧。”他微笑着任我拖住他的手快速走下廊下的阶梯。
上一世对大雪儿时的美好记忆不断地涌现,我在雪地东奔西走地转运积雪。
慕容霜轻轻抬手,幽幽蓝色光晕之下。
白雪簇集大大的一堆,帮了我大忙。
有了慕容霜的助力,结合大学里雕塑课的所学知识,一个漂亮、特殊的“雪人”不多时便神采奕奕地完工了。
我堆了一个威风、神气的白狐冰塑,雪地里,它昂然挺立,结实有力的四肢看上去威武万分,明晰俊逸的脸,别有一种清冷、高洁的意味…
我抹了一把额上的细汗,顽皮地对慕容霜笑着:“如何?好看吧,看我堆的小霖像不像?”
听出我对他的戏谑意味,慕容霜俊美的唇线泛起好气又好笑的一抹笑意。
在神勇霸气的凌修君的脸上,出现了一种拿我没办法的表情。
我正在得意,很快。他琥珀一样俊美的瞳仁里却闪现危险的光泽。
高大的慕容霜将我扑倒在雪地里,一只手臂紧紧放置在我身下,我惊慌头朝后倒下,却没感觉到丝毫的疼痛。
俊美轮廓的面庞离我就是毫厘之距,长长的睫毛快意地颤动…
“长本事啦,”他磁性的嗓音低低贴着我的耳朵:“变着法嘲弄本座……”
我还未及发声,他深深的吻。用力落在我唇间,温热的舌头熟悉撬开了我的嘴。
他的舌头放肆无比地在口腔里扫荡着,我被堵得只能发出无奈的“唔唔”声,小小的身体被他压在身下,手臂紧搂着,整个人动弹不得。
我的小脸绯红,快要被吻得窒息。
待他总算肯松开我,我又羞又恼。这光天化日之下,还真是个厚脸皮!
小手握成的拳头有气无力地去捶他,他一把将我抱在怀里,温柔笑语:“星儿别恼!你瞧。”慕容霜拾起地上的一根小小的枯枝,轻轻地掷向雪人白狐。
那只大大的白狐冰塑,眼窝里闪现着金色的光。它很快竟抬腿飞奔起来,矫健的四肢围着院墙一圈又一圈,我被逗得哈哈大笑,双手搂紧慕容霜的脖子。
语气满是国公府小姐时代的跳脱与快活:“哈哈,太好玩啦,小霖真棒!”我俩就这样在家欢闹了一日。
三姐保持向我发送着 “约会实况”,看到他们先后去了一处大型滑雪场、网红下午茶,晚餐是在一家和牛火锅着称的日本料理店…
照片中,庞锋在三姐精心准备的生日蛋糕前,闭上眼,双手合十地许愿。一切温馨而无比正常,我再次疑惑,是不是自己对庞锋真的多心了?
晚九点半左右,我收到了三姐发送给我的最后一条微信消息:晚餐已结束,正在回家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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