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然后系好腹前的扣子,又重新对审视着他的许旻打了招呼,“许总好。”
“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好的?”
宫渝低着头不再回话。
他知道许旻如果是想要故意刁难,无论他说出什么天花乱坠的好听话,都会被面前这个傻逼挑出错处来。
索性什么都不说,许旻缠他一会儿觉得无趣也就作罢了。
许旻看见宫渝脸上还未彻底愈合的伤口,视线落在上面反复流连。
这应该就是谭方的杰作。
听说除了脸上的伤口,宫渝还被打出了轻微脑震荡。
原本这个结果很令他满意。
可直到面对面地看见带伤的宫渝,他才意识到,用让这个人受伤的办法来达到令自己产生快意的方式,并不是他想要的。
许旻无礼的目光让宫渝感到很不舒服。
“这样漂亮的喉结……”许旻的脸上是势在必得的笑意。
“被掐在掌心里应该会更好看。”
他跟凌友友有过太多次,以至于现在想起来那具纤细的身体,许旻甚至有些审美疲劳。
直到撞见今天的宫渝,他才知道,自己是想要换个口味儿。
他想要的是宫渝这样的男人。
而非娘里娘气的凌友友。
不过这个宫渝,倒不像几天前撞到他的时候那般讨人厌了。
可也许正是因为不那么令人厌恶,所以许旻才会注意到躲在角落里摸鱼的他。
听完许旻的话,宫渝极其厌恶地扭开脸,抬脚试图离开有他在的正厅,却被人抓着手腕,一把摔在墙角,哼笑道:
“宫影帝想去哪儿啊?”
为了照顾这些在寒冬腊月里也要穿着露肩露背长裙的女明星,酒会宴厅里配备了温度适宜的暖气,宫渝跟着享了福,也就没在西装衬衫里面偷偷穿秋衣。
此时被人抓着手腕,失去重心地摔在墙上,背后没有加厚的衣物遮挡,冷硬墙面凿得宫渝当场弯下腰去,疼得蜷缩起肩背,低头不住地喘着粗气。
“疼吗?”
许旻把手中碍事的酒杯搁在身侧的桌面上,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朝宫渝脸上的伤口抚去。
宫渝低着头,但眼睛一直盯着两人在地上的影子,发现许旻的动作似乎是往自己这个方向来的,忙抬起头,下意识地后退半步,抬手用力挥出去,不让他碰到分毫。
可没想到只是打到手的声音,听起来却像是掴在了脸上一样清脆响亮。
宴厅内的人纷纷朝这边看过来。
许旻冷笑一声,低头瞅瞅自己被抽得发红的手背。
“宫影帝挺有劲儿啊。”
宫渝也愣了。
他这一下估计是彻底得罪这个傻逼了。
两人对峙良久,许旻的脚尖突然轻轻动了动,吓得宫渝以为他要动手,直接抬起胳膊挡在脸前,睫毛轻颤着道歉,“许总对不起。”
许旻知道自己的实力,今天整个宴厅里的所有人加在一起,能得罪起他的,也是屈指可数。
即便敢来为宫渝说话的,也是实力和他旗鼓相当的对家,不可能会为了这么一个戏子而冒着得罪自己的风险。
他端起自己刚刚用过的酒杯,示意一旁捧着酒瓶瑟瑟发抖的服务生倒满,然后送到宫渝眼前,歪头挑眉道:
“喝了它,我就原谅你。”
宫渝将目光落在即将溢出酒液的杯口,茫然地朝洗手间的方向看了一眼。
说实话,他并不想让关珩来解救他,相反,他永远不想让那个孩子看到他如此狼狈的一面。
宫渝看到酒就打怵,胃也跟着肌肉记忆翻江倒海起来,但他没有办法,只能赶快喝掉,然后尽快把这傻逼哄走。
“好,谢谢许总大度。”
酒会上用作宴请的酒都不是高度数,即便是许旻倒的这满满一杯也不过二百毫升,宫渝拿了个空杯子,把酒倒在里面,仰头一饮而尽。
“好,好!”许旻夸张地拍起了巴掌,“宫老师真的给面子啊。”
宫渝皮肤冷白,但凡有一点刺激都会在脸上体现得十分明显,酒刚下肚,他的颊边便已经开始泛红。
面对许旻故意羞辱他的称呼,宫渝毫无反应,手肘不动声色地撑住身后的桌面,忍着一阵一阵的昏沉:
“许总谬赞。”
身边的服务生突然手抖,打碎了桌边的杯子,被许旻上前一巴掌抽倒在地上,“废物!滚出去!”
服务生吓得脸色惨白,连声道歉,匆忙放下酒瓶,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我记得……宫老师在圈里,可是号称千杯不醉的啊,”许旻回头跟谭方聊起来,“你也听说过吧?”
谭方缩着脖子推推鼻梁上下滑的眼镜,附和着自家主子,“是是是,那时候谈代言,我都喝不过宫老师。”
许旻抬抬下巴,指节叩击桌面,打断宫渝望着地面发呆的状态,把酒瓶推向他:
“宫老师今天把这个喝了,我公司下个代言,就还是你的。”
许旻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对宫渝这么感兴趣。
要知道他在两年前可是做梦都想亲手弄死这个不要脸的脏东西,可最近他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