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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又亲。

洗澡的时候也像只温顺的缅因猫一样,完全不会出现反抗的举动,自此,关珩才顺利地将人洗干净丢回被子里。

躺在床上的时候,关珩猛然想起之前宫渝对他说过的那些稍显油腻的霸总发言。

如果心里没有想过这些事,无论如何都不会说出来。

宫渝突然有感而发,一定是在内心里考虑过这些,所以才在醉酒的时候宣泄而出。

是不是也意味着,他俩的关系,随时都有可能被宫渝单方面叫停?

经过这么多天的了解,关珩早就把宫渝的心性摸得清楚明白。

宫渝和外界所传的谣言并不相符,相反,他是个善良单纯的性子,不肯亏欠人,也极富同情心。

想着第二天宫渝醒来肯定是舒坦的,他倒不如顺便帮帮自己的终身大事。

关珩心里寻思着,手上的动作也就没停下来,扯过另一个枕头,放在已熟睡的宫渝枕边,闭上眼睛凑到他耳畔,像是道歉,又像是述说——

“哥哥,我好像学坏了。”

他想留在宫渝身边,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关珩侧过头,借着月光看向躺在自己身边熟睡的男人。

他完全可以趁人之危,然后第二天栽赃给酒后乱性。

到那时,即便宫渝要与他毁约,他也可以用关氏集团的法务来让宫渝血本无归,最后只能老老实实地待在他身边,变成反被圈养的金丝雀。

但关珩不想。

他爱宫渝。

他想跟他结婚。

想让宫渝在真正爱上他的时候,再用爱来叠加他们的爱。

.

夜里寂静无声。

窗外的月光隐进厚厚的云层。

宫渝昏昏沉沉地坠入无边梦境。

得罪了许旻的生活还是要照常继续。

宫渝日复一日地拍戏、受伤,被许旻在片场截住,堵进角落里暴打。

“你为什么动友友?”

许旻狞笑着捏住宫渝的脸,虽是问句,但根本不给他辩驳的机会。

“……放……放开我……我没有动他……”

宫渝不再软弱,努力挣开许旻的桎梏,不顾一切地伸手去抓那张近在眼前的脸。

他的指尖都是血,分不清到底是许旻的,还是他的。

“我是正当……正当防卫,你……你没资格……咳咳咳……代替法律对我……动手。”

宫渝的胸腔疼得厉害,微微弓着腰,不断咳嗽。

“那你好好看看,我到底有没有资格。”

许旻迅速换了只手,猛地钳住宫渝的脖颈。

他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像是突然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掐得宫渝渐渐失去气力,神志恍惚起来。

许旻似乎很享受自己把宫渝掐得疼出了哭腔,歪着头慢慢欣赏。

突然,一阵大力掀翻了许旻,宫渝得到了新鲜的空气,贪婪地大口呼吸着,没成想却又被揪着衣领怼在墙面上。

“轮到我了。”

是景霑。

景霑要来打断他的腿了。

宫渝捂着被掐得极痛的脖颈,下意识就想要逃。

可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景霑便拎过一根足足有他小臂粗细的棍子,便不由分说地重击在宫渝的膝尖、腰际、胸腹——

“!”

宫渝疼得没办法再发出声音,软塌塌地倒在了地上,背后的分毫暖意是从他身体里流出来、缓缓汇集在一起的温热血泊。

画面一转,宫渝已经被医护人员抬在担架上,疾步穿行于医院冷白墙壁所覆盖着的走廊中。

他们把他挪到手术台中央,随后一根足足有中指长的麻醉针横在宫渝眼前。

“……不……不要……”宫渝被用力捂着嘴巴,盛满恐惧的眼眸汇聚起泪光扑簌而下,他无助地摇着头,失去镜框庇佑的眼睛神色茫然,艰难发声,“……拜托……不要”

“胃癌晚期,救不活了,”戴着口罩的医护人员目光冰冷,像是机器般无情,“询问一下患者家属是否同意捐献遗体用作科学实验。”

“我……我还没死……”宫渝呜咽着掉下眼泪,扎着输液针的手轻颤着去抓他身侧那件深绿色的手术服,“拜托……别放弃我……”

“死亡时间下午十四点二十五分。”

“重复一遍,死亡时间,下午十四点二十五分。”

“确认死亡。”

宫渝的身体骤然失重,陷入污水般浓稠的无尽黑暗里。

“!!!”

宫渝倏地睁开眼睛,浑身冷汗地清醒过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关珩仍旧躺在他身边,听见宫渝剧烈的喘息声,忙起身握住他的手,皱眉问他:“怎么了哥哥?做噩梦了?”

宫渝来不及回答他的问题,只抬手抹去眼角一闪而过的水光。

他迅速凑过来,一把抱住关珩,眼睛藏进他的肩窝,声音沙哑哽咽:

“让我……抱一下。”

“拜托,就一会儿……”

“让我感受一下,我还活着……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宫金主拍手称快:吃过屎的关总倒是不一样哈……果然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