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小孩子哭得还是很厉害,并有愈发严重之势。
关珩见宫渝专注于跟陈可宏说着明天杀青那场戏的拍摄,便不去打扰他们,抬腿朝着小孩子们走去。
陆兆知道关珩是这几天形影不离地跟在宫渝身边的人,见到他不禁也客气不已,“小关兄弟,你过来啦。”
关珩冷冰冰地看他一眼,没搭理他。
刚刚拍摄在大殿上刺杀的戏码时,他没有漏掉在最后一刻,陆兆所饰演的林申将手放在柏乙的腰后摩挲了两下。
在宫渝看这段剧本儿的时候,关珩正在撸猫,顺便也在旁边扫了一眼,看见上面有“柏乙抱住”这几个被彩色笔着重标注的字眼时,顿时像只被侵占了领地的狗一样坐直身子,蹭到宫渝边上,反反复复地将剧本看了一遍。
如他所记住的那般,剧本里并没有林申该主动触碰柏乙的动作出现。
而这人竟敢随便地就碰宫渝的腰。
他还没碰过呢!
陆兆本就觉得这少年浑身都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此时被他这么冷冰冰的一眼盯过来,陆兆不禁更加战战兢兢,连忙朝两个小演员旁边凑过去。
这人再凶,也不至于打孩子吧?
关珩自是不知道他的内心戏,而是转身走到兔笼边上,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抱了只小兔子出来,故意坐到两个小演员的不远处,状作惊喜道,“天哪,这只小兔子竟然有尾巴哎,兔子不是没有尾巴的吗?”
哭个不停的小演员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齐齐收声,一起朝关珩看了过来。
“小朋友们,你们快来帮我看看,这是不是小兔子的尾巴呀?”
关珩把兔子放在腿上,朝两个小演员招招手,一脸困惑。
小演员再经受不住诱惑,忙迈着小短腿儿朝关珩跑了过去,一面一个地趴在他的腿上研究起来。
“哇……它的眼睛是红色的哎……”
“是粉色吧……”
宫渝正按照陈可宏的要求站在原地走了一遍戏,却被远处小孩子的笑声吸引,不由转头看了过去。
关珩一边腿上一个小朋友,修长的手臂圈着他们,避免摔在地上,掌心拖着一只耸着鼻子的小兔子,画面实在是……可爱极了。
他掏出手机,悄悄拍了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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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珩成功地用兔子给两名小演员建立了浓厚的兴趣,以至于接下来的拍摄十分顺利。
有些事情一旦顺了,便会一直很顺,因此宫渝的下一场也完满结束,可以早早地收工回家。
宫渝拍摄了整整一天,刚坐到车上,便沉沉地倚着靠枕睡了过去。
到家后,关珩便直接将宫渝赶到卧室休息,自己一个人在厨房做饭。
还没等将最后一个菜做完,宫渝便穿着睡衣从卧室里捂着脸走了出来,愁眉苦脸道,“小关,晚饭少做一点吧,我牙疼,可能吃不了多少。”
闻言,关珩立刻回身关了火,快步走到宫渝面前,托住他的下巴,“张嘴,我看看是哪颗牙?会不会是智齿?”
宫渝配合地张开嘴巴,苦恼不已,“昂……”
关珩打开手电筒看了一下,“是智齿,有点红肿,我先去弄点淡盐水给你含着,要是发炎了就不能拔牙了。”
生病的人多少都会有点听话,宫渝也不例外,捧着关珩调好恰当比例的盐水靠在沙发上,仰头望天,惆怅不已。
“晚饭喝点白粥吧,”关珩把瓷碗放在茶几上,然后坐在宫渝对面,皱眉打量着他似是开始低烧发红的脸颊,“一会儿看看你烧不烧,再决定去不去医院。”
宫渝刚要摇头拒绝,又听见关珩补了句,“不许任性。”
估计是宁肯逼迫身体迸发出让自己病愈的潜力,也不愿意去医院遭受折磨,宫渝的牙很快就不疼了。
经过关珩的再三确认,勉强允许了他今晚可以不用去医院的想法。
“明天,明天杀青,我可不能掉链子。”
宫渝如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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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青当天的拍摄是宫渝从未经历过的、前所未有的顺利。
剧组同事们都在做着最后的告别,相拥哭泣,唯独不愿与人有过多接触的宫渝坐在椅子上,呆愣愣地远远看着他们。
“小关,我是不是很奇怪啊,”宫渝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我从来……都不想要跟别人来往,我……是不是真的很奇怪啊?”
关珩扶着他的肩膀,俯身抱住一身帝王装扮的宫渝,下巴抵在怀中人的肩窝里,闷闷不乐地说道,“哥哥不就在跟我来往吗?”
宫渝下意识反驳,“可你不是……”
不是别人。
意识到自己有了这个想法,宫渝不禁吃了一惊。
他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将关珩圈进了自己的领地。
关珩正欲待要问宫渝,他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身边突然传来了陈可宏的声音。
“小渝小关,今日一别,不知道何时能再相见了啊,也不知道我这老头子还能不能担起一个剧组的压力了。”
陈可宏至情至性,话还没说完,眼中就已经有了泪光。
他的年纪大了,从头到尾地去导一部大制作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