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一切。
的确。
陛下做事何须要清楚的表明态度。
反而是他们这些宦官需要小心翼翼的揣摩陛下的意思,领悟陛下的意志,而后一心一意的按照陛下的心意行事,这才是他们这些宦官需要做的。
此前在大殿之中,朱厚照曾询问曹正淳能不能做事。
结果曹正淳却是大吐苦水。
得到朱厚照不堪重用的评价。
仅仅只是这四个字,曹正淳就该知道自己做错了。
只是他一直为东厂督主,又觉得陛下需要依靠自己。
因而曹正淳才有些得意忘形,竟是忘了宦官的本分。
“原来如此....”曹正淳瞬间苍老了不少,他看着雨化田:“所以陛下的意思是成立一个新的衙门——西厂?东厂从此以后只能沦为西厂的附庸?”
雨化田没有说话,只是平静的看着曹正淳。
他在等待曹正淳做出选择。
韩生宣亦是一直都没有说话,他仅仅只是四下打量着环境,似是在琢磨这个东厂衙门适不适合成为西厂的衙门,至于说曹正淳?他从未放在眼里。
洪四庠低着头甚至连一句话都懒得多说。
就连西厂那些大档头、二档头都只是冷冰冰的看着曹正淳。
这般态度也让曹正淳彻底明白了一切:“我愿意交出一切。”
宦官最重要的不是实力。
也是不是手腕。
而是陛下的信任。
既然陛下已经不再需要东厂,那么曹正淳只要不想死也该知晓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