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的婚服我挺喜欢。”
两人在新年后办了一场瞩目的婚礼,袁慎穿着红色的喜服赞叹了起来。
“我真好奇你剪短了头发穿运动装的样子。”
唐玉这话一说出口,袁慎就笑了。
“等打完天下,我就剪头发让你看,反正咱们要打破那些条条框框。”
唐玉抱着对方轻笑了起来。
“善见,你已经为我做了很多了,没关系的。”
袁慎已经活到第三世了,曾经看重的家族还有功名利禄,通通都不再重要。
反正千年后袁家都有一支当了土匪,他也变成了其他家族的人。
所以,还有什么事情看不透呢?
“这又不是牺牲,我想很多男子也觉得短发方便。”
唐玉想了想,她把袁慎压在身下亲吻。
“那我以后陪你剪头发。”
“夫人短发肯定也漂亮,好啊,我们俩以后就一直做一些离经叛道的事情。
反正这辈子不养孩子,以后我们也一起走,完全不用担心后代被清算。”
玩政治的人,很多被掣肘就是害怕死了之后被政敌清算后代。
不过袁慎和唐玉已经想好了,他们这辈子只要彼此,有了孩子总归会很麻烦。
“明日我就带你去玩很多疯狂的事情。”
都当老大了,自己给自己放假还不简单?
更何况北边被打怕了,他们现在就祈祷南边暂时消停点儿,根本不会主动袭击。
“明日的事情明日再说,今日我都做新郎了,自然要享受洞房花烛夜。”
这话说完,袁慎直接把身上的人拉下身来温柔纠缠,辗转吸吮,似要将甜蜜的气息全部汲取。
唐玉嘤咛一声,双臂紧紧环住袁慎的脖颈,身躯微微颤抖,热烈地回应着。
“夫人下次遇到我的时候,还是会咬我吗?”
炙热的唇沿着唐玉的脸颊缓缓下移,掠过下颌,轻吻着白皙的脖颈,留下一串串细碎而炽热的吻痕。
唐玉因为这个问题的嗔了一眼眼前的人。
“你觉得我那天应该立即恢复你记忆?”
“不是,我喜欢夫人的热情,所以想你今夜也热情一点。”
唐玉瞬间想到了袁慎的怪癖,然后脸红了。
“善见,你真是一点都不怕被人笑。”
“那是被人嫉妒,我分得清楚。”
唐玉瞬间温柔勾住了眼前的人,然后亲吻啄咬。
此后的三年,除了和北边派来的军队打仗,南边主要是搞大刀阔斧的改革。
唐玉故意放了水,所以大量的商人地主腐儒拖家带口的往北方跑。
最开始,北边的朝堂还觉得有大量的财富和人口过来投奔,南边的叛军不得人心。
然而三年时间过去,大量的农民往南边逃亡之后,北边朝堂才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青壮年和底层失意的读书人全部投奔了南方朝廷,留在北方的是大量的关系户和老人。
南方农民可以分田地,工匠大夫可以获得更好的工作,底层读书人可以考试当官。
而北边拥挤过来的有钱人全部花钱买官,所以北边冤案频繁。
大量没关系的商人还有官员小吏被驱逐,而那群带着钱财过来逃亡的家族花钱买官,直接堵死了北边普通人才的上升通道。
整个朝堂吏治变得越来越黑暗,但朝堂里面的高官却越来越富裕。
因为这些年,有太多逃亡过来的人花钱贿赂他们。
所以北边朝堂变成了国家越来越贫穷,官员越来越富裕的景象。
被皇帝重用的纪咏绝望发现,杀不完,根本杀不完贪官。
从上到下的官员都在贪污,无论他怎么用手段整治,最后只是换上一批新的贪官。
原因也很简单,皇帝信任的左膀右臂家族子弟不能弃用,皇后亲信的家族子弟也不能赶出去。
到最后,纪咏另起炉灶建立的军队,勉强能操练出精锐兵卒,不至于军饷被克扣。
但是已经没用了,纪咏看得明白天机。
他以为自己有力挽狂澜的能力,最后却发现没有希望,他高看了自己。
所以,在看明白南方军队决定打到北方来之后,纪咏来见了窦昭一面。
“窦昭,带着所有财产去南方,只要遵纪守法,南方朝廷对女子出来做商人很宽松,那里甚至有很多女人做官。”
窦昭从来没有看过纪咏这样不自信的样子。
“朝堂真的一点都没希望了?”
纪咏叹息了一声。
“我可以让我训练出的那支军队抵抗一阵子,可是这没有意义,只要我不在一个月,士兵的饷银军粮就会被克扣。
整个朝堂没有人想要对付南边军队,每人只想多捞一票,以后投降就是,这样的朝廷谁都救不了。”
纪咏这一年才理解了当年唐玉说的话,一己之力根本改变不了这个浑浊的朝堂。
那位姑娘是对的,打烂了重建才可以建立新的秩序。
窦昭这几年当然知道南边的情况,她毕竟是商人,耳目灵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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