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小事,怎么可能闹到那样程度。
只是他当时还太年轻,想不通,直接放弃了。
他忍不住再次吐槽自己:“以前觉得怎么都翻篇不了的事,现在想起来,真的是太小太小了。”退让只是让那些小人得志,还深深伤害了爱自己的人。
关远峰转头看他严肃道:“不要责备自己不够坚强,你没有错。再小的事情,你当时既然觉得没办法忍受必须要逃离了,那你做得一定是对的。”
“而且我觉得不是小事,如果是小事,你现在应该是风轻云淡地和我说起来,而不是连倾诉都不愿意。它一定深深伤害了你。所以你走得对,我如果那时候在,一定支持你。”
“相信你的恩师也不会怪你。”
周耘其实觉得自己早就看开,而且他不愿意和关远峰详细说的原因其实也只是不想挑明自己性向的事。
但关远峰忽然说出这么几句话来,他忽然鼻尖一酸,眼泪就落了下来。
好像这么多年了,真正有个人宽慰着隔了一世的那个狼狈逃跑的年轻人:“你没有错,我支持你。”
那些令他夜不能寐的零碎尖刻犹如凌迟的辱骂,回想起来隔了一世仍然感觉到羞辱万分,仿佛又被拎到了聚光灯下再次被审视批斗审判了一回,四面八方暗处射来的箭让他遍体鳞伤。
而他隔了这么多年,仍然还想要为自己辩白,哪怕那些人可能早就忘了,可能早就死于末世,那些小刺却仍然还牢牢扎在他心里。
关远峰看着周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