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让我喘口气吧……你们平时进山,也是这么全副武装严严实实的吗?”
关远峰道:“是,规范着装对他们都是好事……今年进山天热了,我们遇到过一群毒蚂蚁,有个队员腰带没系紧,钻进去了。那是变异的毒蚂蚁,他当时疼得甚至想要自杀,被我们打晕了。队医注射了镇定剂让他保持睡眠,找了木系异能来祛毒,才算好了。”
周耘感慨:“难怪你和苏嘉宁说哪怕伤口会好,但是疼痛、恐惧不会忘记。”
关远峰:“你很仔细听我们说话啊。”看他都厌烦而避开了,还以为他不爱听。
周耘道:“怕你又随口答应别人什么事情,你总是把自己看得太轻了。”
关远峰:“没有,我有很珍惜这双腿,你的。”
这还是大白天,虽然温度有点凉,但阳光是明亮的,周耘只感觉到耳朵热了起来,掩饰地将头盔戴上:“我下去看看吧。”
关远峰看他戴上头盔,只以为是被自己说服了,又有些懊恼:“我在这里看着,你不用戴头盔了,确实热,下面有小唐他们做饭呢,不用急,你下午想去什么地方,我本来是上来问问你,这边墙上有个平面图。”
周耘转头去看三楼的观测平台的墙上有一幅水泥雕刻地图,有这附近的数座峰的地图。他仔细看了一会儿道:“下午先就在主峰这半山上走走,熟悉下地形就好。我先找几种草药给大家看看,教大家怎么采集、移栽。”
关远峰点了点头:“下边房间我收拾了下,你下来看看还有什么要弄的。”
周耘下来看,他和关远峰一间。房间很小,安放着两张小小铁架床,是给进山的科研人员睡的,现在关远峰已经将两张床都拾掇过了铺上了军绿色的床单和枕头,放好了薄被,桌子地面都扫得很干净。
他有些不好意思:“我就上楼吹吹风,你就收拾好了。”
关远峰道:“这里特战队备有些被褥,怕你睡不惯,我拿的我之前用过洗干净的给你铺上的。但是你应该自己也有带有,可以再铺一层。”
他感觉到周耘是有些轻微的洁癖在的,大概是职业病。在丹林日夜相对的日子里,他能感觉到除了家里井井有条以外,简朴家具和地板总是保持着一尘不染。
周耘道:“不用再铺了,这样就可以了,在外不用那么讲究。”
关远峰笑,他看周耘下来又解了头盔,看来是真的热了点:“你在房里休息一会儿,我下去看看好了就上来叫你。”
周耘点头。
等关远峰下去,他走到窗口这里,大概是为了安全,这里的窗口也装着不锈钢栏杆和密而牢固的不锈钢窗纱。他打开窗纱层,然后放出了凌霄花藤。
凌霄花藤立刻游走下了院墙外,往密林里延伸着。
他躺在了铁架床上,闭上眼睛,以花藤的视角四处寻找着珍贵的药。
关远峰上来的时候,看到周耘脱了外套,穿了衬衫侧躺在床上,鼻梁挺拔,睫毛覆下,睡得很是沉静,额前的发丝还有些散乱,带着些汗意,脸颊微微发红。
爬了半天山,他有些不想叫醒他,索性便拉了薄被过来替他盖上。
等到午餐做好的时候,周耘睁开眼睛,才看到关远峰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背对着窗子,坐在桌子的折叠椅上拿着一本地图在仔细翻看。那椅子对于他来说实在太小了,双腿交叠伸在一侧。
桌子上摆着两个饭盒,一盒饭一盒菜。
他一动关远峰立刻就看了过来:“醒了?饭我打上来了,你如果还觉得疲惫再睡一会儿,我听任跃飞说朵朵也是睡着了,我们三点再行动。”
周耘:“……”自己无形中在关远峰眼里是和小朵朵一个待遇的了,但他也不好说自己是去找药去了,只笑道:“没事,这是燕岭的地图吧?有什么想法吗?”
关远峰道:“明天我们就去鹿尾沟弄那个新麦种。这里附近有一条小溪,是山顶的冰雪融化了流下来形成的,附近草药应该很多,风景也很好,野兽也相对少一些。”
周耘起身把简单午餐吃了,一边赞许:“好。”他刚才也看到了那条小溪,小溪附近很多蝴蝶花,非常美。
三点,小队成员们准时集结在楼下,人人全副武装。朵朵还双眼朦胧,手里拿着一包牛奶在喝,蹲在彗星旁边揉着他耳朵。整队后,关远峰讲了些注意事项,两人一组,不能远离大部队,身上带好对讲机和信号弹,有事立刻发出信号弹,其他人也不要急,缓慢撤离聚集救援,安全第一,之后又检查了一遍装备情况,这才出发。
山林之间,高大而挺拔的树木枝叶茂密,郁郁葱葱。
小队一行人背着背包,手持武器,小心翼翼地穿梭在丛林之间寻觅草药。山间鸟鸣声声,清脆悦耳,远处有些不知名的野兽叫着。
他们在溪流边放下了收纳箱和收纳筐等作为集合地。溪边有一些千娇百媚的蝴蝶花、凤仙花,这让任朵朵很是惊喜。水边繁花花朵丰美鲜艳,引来蝴蝶蜜蜂飞舞,而悬钩子、茅莓的熟透的果实处处可见,像宝石一样在草丛中闪烁。
在周耘的指导下,他们只着重采摘变异草药,周耘特意拿了个平板给他们,可以拍照后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