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对父亲下的令抱有很大的不满?可是父亲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给他带来利益啊?
袁静音心里一瞬生出疑问,只是想到不能在父亲说话时插话的礼仪,默默闭了口继续聆听。
“不过……”袁家家主的话语忽然转折,“他们以为这就是我袁家全部的实力,以为能将我们打得溃不成军,将我们彻底毁灭——
这幕后的操手绝不会想到,从一开始我袁家就留下了后手!他们看到的一切只是部分而已!”
袁家家主斩钉截铁地说着,可袁静音依旧看到他青筋暴起,眸中涌动着愤怒的火焰!
他怎能不愤怒?他更感到耻辱!
袁家家主收在袖袍下的手指捏得发白,因为他想到了那批突然闯出的青衣人。
他没有亲历现场,可他叫自己的下属将自己印象最深刻的画面绘出——于是他看到了,一柄泛着湛湛寒光的剑劈开马车,马车惊愕脆弱得像是一张纸。
木屑飞溅间,这画最忠实记录下了去劫皇商的领头人目睹的画面:领头的青衣人在马车被劈开的一刹间,转头、朝他的方向睨来一眼。
“她”的面容被遮掩,可每一分细节都凸显着那种无法被掩盖的瑰丽的美,唇角扬起的一抹轻笑更像是轻柔的一缕风,没有什么杀伤力。
可是、可是,“她”看来的那一双隐现的黑眸中却带着欲要撕破这画面的寒芒,犹如一柄剑般锋利……刺骨!
所有看见的人会忽略任何柔美的线条,第一眼看见这似乎要夺去自己生命的鬼神的凝视。
只是一幅画而已,只是一副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