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罗兀生分析出来的最大的可能性,也几乎是唯一的可能。
但问题是:他认为冒牌的青衣客便是他的师弟烟客?
罗兀生感觉到脑袋传来突兀的一阵尖锐疼痛,他的喉咙里也泛起一阵麻痒之意。这是罗兀生受伤时很常出现的一种反应,渴酒。他幼时颠破流离时便常给自己灌劣酒,来减轻受伤伤口的痛楚,久而久之就上了瘾。
罗兀生很确定这不是什么幻痛,他在冒出刚才的念头的时候真的受了某种伤。
他的身体在雨下没有一丝颤抖,被多余的毛发遮掩的眼眸像一颗黑色的、沉重的星辰,小拇指在微微颤动着。
他在渴酒。
一个脚步声从罗兀生不远处传来,不是江湖人的轻盈无声,像个习武的半吊子,总之是不怎么需要在意的普通人。
身旁的乞丐从那个普通人手里捞了几枚铜钱,飞快地让开了位置。
罗兀生作为个傻愣子,慢半拍地也伸手去接那几枚铜钱,却听那陌生的声音笑道:
“你不喜去烟花柳巷,我便来这丐帮扎堆儿的地方,果真寻着你了。
不过……怎会又想喝酒?是谁伤着你了,师兄?”
罗兀生抬起头,对上一张含笑的,陌生、普通至极的面庞,这陌生面庞的视线正看向他微微颤着的小指。
分明陌生,又足够熟悉。
这是只有他最熟悉的人才知晓的秘密,才能窥破的伪装。
罗兀生顿了数秒:“……烟客?”
“在。”谢烟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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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诚很容易找到了铸剑师,这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