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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怜儿在院内瞧着萧俪一行人,风风火火的出?了门,他在院中瞧了一会,待到人消失在视野中,他才转身去了正屋。
此时屋内只有柳修筠,门虚掩着,他也没敲门,轻轻推开门便进?去了。
目光在外室扫了一圈,果然没有柳修筠的身影,他一边抬脚往内室去,一边轻声询问道“柳公子,你起身了吗?”
早上的时候,萧俪撩拨完他,抽身就走了。却?丝毫不管柳修筠的身子,已经绷的像被拉满的弓。
他只得难耐的在锦被之中扭动着。
亵衣的扣子被萧俪尽数都解开了,他平躺在床上,薄薄的亵衣散落在身子两侧。锦被柔软,但上面的团纹刺绣纹路起伏,身躯扭动的时候,偶尔能和那粗粝的刺绣摩挲一下。
柳修筠像是抓住了救命的浮木,也顾不得羞耻,他反手抓着头下的枕头,轻咬着下唇,闭眼仰着下颌,一下一下的扭动着腰肢,来缓解着那将要折磨死?他的欲念。
那自下而上的汹涌,一波一波绵延不绝,他集中了所有的心绪来抵御,以至于有人进?屋他也没有发觉。
赵怜儿进?屋轻声换了柳修筠一声,没有听到回应,心下狐疑,难不成?没醒吗?
也不会啊,萧娘子都起了,且院里一早上,那么大的动静,他不可能还能睡得着。
他越想越不对劲,脚下的步伐加快。
他绕过屏风,床上的场景就落入了他的眼中,床帏高挂,柳修筠半个浑圆的肩头露在外面,鹅黄的亵衣在他身下铺陈一开。
那小公子正闭着眼,腰肢轻动,锦被上的团花纹移来动去,渐渐错了位置。
赵怜儿被这场景唬的心脏都停跳了半分,涨红了一张脸,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床上的人美艳的不可方物,赵怜儿的目光怎么也挪不开。
他心跳如鼓,几次张口想要说话,都难以启齿,咽着唾沫,眼睁睁的瞧着床上的小公子扭动了半响,然后浑身抖动了一下。
柳修筠扬起的下颌慢慢收回,隐隐有睁眼的趋势,赵怜儿立刻轻手轻脚的退到屏风外面。
他抬手捋了捋胸口,给自己顺着气,慢慢倒退着往门外去,这要是让柳修筠知道?,自己那模样被他撞见,不得羞愤死?。
况且,这事情若是戳破了,他们平时在一块还如何相?处,赵怜儿想想都觉得浑身发毛。
好容易挨到了门口,赵怜儿吐气了半响,确认自己脸上的红晕已经下去了,才轻声朝里问道?“公子,醒了吗?”
等了一会,里间才穿来了声音“醒了,我正穿衣裳呢,你在外面稍候。”
这声音平稳清脆,丝毫听不出?什?么不妥。
赵怜儿老老实实的在外间等了约一盏茶的时间,才见柳修筠绕过屏风,出?来了。
他今天穿的是那日去集上新?买的春衣,款式是已婚男子常穿的正襟长褂,规规整整的穿在他身上,银白色的云锦料子,胸前绣了一直仙鹤,衬托的他面若冠玉。
他将头发也都挽了起来,用一直月牙簪别着。寻常人家端庄持重?的正夫就是这般的打?扮。
他面上莹白如玉,看不出?一丝情欲的痕迹。
赵怜儿在心里感叹,他这端庄持重?的模样,谁敢相?信,一刻钟之前,他在床上是那般xiajian的模样。
如今他是丝毫不担心,他拢不住妻主了,他这床上一套,床下一套的小模样。就是皇帝奶奶来了,都能勾住了吧。
柳修筠已经来到了他身前,赵怜儿收了思?绪,轻声说道?:“热水我已经打?来了,公子去洗漱吧。”
柳修筠淡淡的点?了点?头,移步去了。
赵怜儿照旧进?了内室,帮他收拾床榻。他掀开被子,上面果然有一团黏腻,不过比之前就少了太多了,赵怜儿也没想太多,麻利的将被套都换了。
这事已经是第?二次做了,他抱着被子和柳修筠照面的时候,柳修筠只是微微红了脸庞,不自在的错开了眸子。
赵怜儿也没有多说,抱着被子就出?去了。
院子里的活不多,刚过正午就干完了,萧俪不在家,他们简单的用了午膳。下午实在是无事可做,赵怜儿就凑到正屋去寻柳修筠说话。
他拿着针线,准备和柳修筠一块绣帕子,进?屋却?看见柳修筠坐在书案前,手里握着笔,正在写字。
赵怜儿眉头微微拧了起来,慢慢靠了过去,他不识字,柳修筠写了什?么他也看不懂。
但是他知道?,女子一向?是不大喜欢男子沾染读书习字的,待到柳修筠停笔的时候,他借机问道?“公子写的是男则吗?”
柳修筠目光暗淡了几分,半响才开口道?“不是”
赵怜儿不想他再沾染这些不该男子沾染的东西?,接过他手中的紫毫笔,挂到笔山上道?“写字伤神,不如咱们来绣帕子吧。”
柳修筠不舍的瞧了瞧还没干透的字,轻轻的点?头同意了。
他俩窝在房里,一直绣到了晚上,柳修筠的帕子终于修好了。
赵怜儿接过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