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着疼艰难的问:“什么事?”
萧俪垂眸瞧着他面上神色痛苦,身子已经开始颤栗,脑子里?浮现起柳修筠那双肿胀乌紫的双膝。心?中刚升起的一丝不ren即刻便消散无?形,她慢条斯理?的道:“一个月前我被拔擢为参知政事,陛下曾赐下一座府邸。我这一直没什么合适的理?由分府别住,殿下就不同了,您来开这个口的话,这事情就简单了。”
自从她知道柳修筠每日晨昏定省的去请安,她就有了分府别住的念头。
但是这个朝代的宗族观念极强,不管是国法还是家规,都?将孝道放在了第一位。只要父母在世,姊妹之间无?论各自家中有多少口子人,都?不能分家。
要搬出去她娘那关好过?,沈昭蒙那一向?是不让她痛快,她一提出来肯定遭到阻拦。
届时?哭哭啼啼的说她才新?婚,就吵嚷着分家,要么是身边人狐媚撺掇的,要么说她没有孝道之情,参她一本忤逆不孝,她都?无?处申诉。
但是沈荣不一样,他是不光是帝卿,还是沈昭蒙的亲侄子,让他俩打打擂台,她就能置身事外了。
沈荣疼的面色惨白,心?中知道萧俪在拿他当枪使,但这境况下,萧俪无?论提什么要求,他都?没有不答应的资格了。
“好……”
他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连说话的时?候都?带上了颤音。膝盖以?下已经麻木,他完全?感受不到膝下的地砖,反而?像是跪在一团软绵晃动的棉花上,上身几个趔趄,整个人就侧倒在地。
他摔得很重,头上的簪子都?飞了出去,余势不绝的滚出很远,素银簪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