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神采飞扬打着响鼻。她看着它想,如果她是一个强壮的男子,如果她不拖着病体,能像其他下人一样扛起重物,就能继续留在谢府了。
第二天夜里,李秾没有走成。龙驹在天亮时腹泻不止,再次有气无力地趴伏在马厩。谢春把李秾叫来,李秾猜大概是因为最近喂的粟豆中不小心掺了其他不干净的作物。谢春禀报过父亲,还是让李秾留了下来,跟几个奴仆一起每日检查喂马的草料和粟豆。
谢春也不喜李秾,但谢府养十个下人都不及养一匹龙驹贵,龙驹要紧。
转眼冬至到来,谢府上上下下忙了起来,几乎没人再注意到李秾了。
她那日正慢吞吞地给龙驹和另一匹马洗浴,谢赓出现在马厩。李秾没有听到那脚步声,站在高大的龙驹旁边,她的个子实在矮小,只好搬来马凳站在上面,一边给马刷毛一边还要防着好动的龙驹把马凳踢翻让她摔下来。
“前段时间富伯不是让你回乡了吗?”谢赓问到。他看着那瘦弱的背影,才想起来这件事。
李秾赶紧从马凳上下来给谢赓行了个下人的礼。
“小人没有走,二总管让我继续留下来照顾龙驹。”
“该这样,你老家梁州已被北寇劫掠一空,村镇十室九空,你别回去了,留在建康城安全一些。”
谢赓从她手里接过毛刷,他好像刚从外面回来,身上带着街面上的尘土。
李秾没想到堂堂一个谢府主人居然还记得自己这个无名小卒的身份来历,连忙跪在地下道谢:“多谢将军。”
“你怎么穿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