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我和孙孚手笨,都做不好修剪花枝这些?事。郎主半年没来黎多住,后园花木都荒败了……”
李秾问?:“元主事,这院中为何没有下人呢?”
元骥露出个无奈的神色:“郎主年少时在将军府中时就不喜下人伺候。如今是已成习惯了。除了雇用?一位偶来浆洗打扫的仆妇,各地的院子中都没有下人。唔,那园子……你能修就修,实在修剪不了,过两天我雇人来修。”
“元主事,你不担心赵大人和那世子谈不妥吗?”
“这个不知?道,所以我要赶紧把账目对?好,一旦世子翻脸,慕氏的商船也好撤退。”
李秾拿着剪刀到后园修剪花木,却始终心急如焚。
午后,待一听到赵执骑马回院中的声音,便赶紧迎了出来。元骥和孙孚都已经等在那里。
赵执想?脱下身上?的外衫,看三个人都在,便作罢,只告诉元骥和孙孚:“你们也不用?太担忧,一个下人的手臂,世子没那么在意,他在意的是他的利益和面子。不过,我和他没有达成交易。”
元骥急忙问?:“他要什么?”
赵执:“还没明说,我们的船要平安过海峡,估计要付出些?代价。”
李秾又问?:“赵大人,世子府上?有个跟我一同被卖去的奴婢叫柳兰卿,他可有事?我昨晚逃走,他不愿意一起走。我生怕牵连于?他,心里很是不安。”
“这个,我倒是没有听说府中在惩罚什么人。”
李秾稍稍松了一口气,却听到赵执补了后半段话?:“那世子现在在忙的事是找到你,还有,对?付我。”李秾的一颗心又提了起来。
世子怀疑赵执藏了他逃跑的奴婢,赵执可以耍赖不认。但?要借世子的力量让货船平安过海,赵执和元骥孙孚商议了一阵,都没有最好的办法。
第二天,第三天,元骥和孙孚频繁地出入小院,似乎在寻找各种途径,不时三人又在书房中商议。
李秾把后园的花木修剪好,思考了好久,终于?下了决心。她实在不想?因为搭救自己而破坏了赵执的计划。
李秾推开书房的门,对?赵执说:“赵大人,你把我送回世子府上?吧,就说是在城中抓到我,帮助他物归原主。”
三个人都看着李秾,一时间没说话?。
赵执沉着脸:“你拼了命逃出来,如今又要回去?”
李秾:“我有办法让世子答应和你的交易。”
赵执眼神飘忽,眸光中意味不明。“你能有什么办法?你和那柳兰卿手中没有任何筹码,要讨好世子,就只剩施展美色一个办法……”
李秾的计划里还真有这一个环节,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去细想?。
孙孚是赵执在海上?收用?的,他从前不认识李秾,只是从元骥处听说这人是赵执好友府中的下人。他心里想?,如果有位清秀少年凭着容貌讨得世子的欢心,那必然是很好的办法。他买来两个大晛少年用意就是如此。但窥了窥赵执的神色,有明显的不悦,因此并?不敢贸然说话?。
李秾说:“讨得世子欢心,就能知?道他的软肋在哪里了。”
赵执不知?道李秾分别?以来已经历过数次生死,如今处在险境,将生死之外的事情不知?不觉看淡了,并?没有细想?□□这两个字的荒唐……他听到李秾脱口而出这这句话?,几乎有些?不相信这句话?是从她口中说出来。
“李秾,你知?不知?道,你是男人,他也是男人!”
元骥和孙孚一听都尴尬地低下了头。
“我既蒙你搭救,就应该帮助你破局。如果……”李秾心里想?,再说我也并?不是男人。
赵执怒气冲冲地打断她:“没有如果,你以后别?再提这件事。”
这还是李秾第一次看到赵执生气的样子,她心想?他看不惯的事情也太多了,大晛沿海男风盛行,让赵执知?道了不得气死?
李秾还是坚持:“我不是想?贸然重新回去冒险,冒险不如智取,我有一个主意……”
“你别?说了,我不同意。你这样,去讨好一个男人,成何体统!”若是他不知?道孙孚他们送的是谁,那便罢了,一旦知?道是李秾,赵执实在没有办法把李秾和那胖胖的世子放在一起。
李秾看他脸色实在不好,便最终闭了口不再坚持。心里的计划她也并?没有多大的把握,只好再多花时间想?想?。
七天后,赵执从海上?买下一批兵器。将兵器运出国境在哪国朝廷都算重罪。不过重利之下总有人铤而走险。这批刀戟长矛主要来自北滦和大晛,卖家打听到扶南国内战乱,因此将兵器走私至此。消息还没放出去,就让慕氏悄悄以高价买了,走私商乐得高兴,当即行船返回。
赵执在港口查点这批兵器,他不信这次开出的条件世子不动?心。
赵执返回小院,夕阳沉静,李秾正站在门口,好似正在和元骥说着些?什么。
走近时,看到李秾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脸色苍白,嘴唇青紫,浑身都在发抖,由元骥扶着几乎走不了路。
赵执急忙上?去问?元骥:“发生什么了?”
元骥想?起今天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