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赓跑过去探他鼻息,已?经是有出气没进气。谢赓一下子大?怒:“禁军不得随意伤害朝廷臣工,薛亢,你想做什么?”
薛亢不为所动:“谢将军莫动怒,我只不过是尽职责而已?。既又?陛下遗诏在此,谁敢违逆陛下的意思,谁就是禁军的死敌。”
他这?句话却一下子让兵部尚书付鼎不高兴了,付鼎平日里并没有把这?个薛亢放在眼?里,也奇怪今天怎么是薛亢在殿外?值守。
付鼎大?声叱道:“薛亢!你未免太过狂妄!兵部手中还握有长熇军兵符,你禁军此刻休想为所欲为!”
“够了!”
皇甫震霆从殿中慢慢站起,满殿臣工从未这?样打量过竑王殿下,只觉得烛光之下怎么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皇甫震霆走到御座之前,郎声说道:“各位臣工,皇兄说得对,国不可一日无?君。既然各位都已?确认过那是皇兄的笔迹。那么……”他停顿了半响,淌满血迹的殿中落针可闻,“按照皇兄的遗旨,就该是孤王继承大?统,孤王,领皇兄遗诏。”
他说罢走到钱漱徽,双膝跪下。
钱漱徽竟有些抖着手,将诏书缓缓放入皇甫震霆举过头顶的双手。
皇甫震霆举着诏书站起来,向付鼎说道:“付大?人,兵部有长熇军半块兵符,但如今皇兄薨逝,若要调动长熇军,须得储君同意交付另一半兵符。付大?人,孤王此刻乃是储君了。长熇军,我不说调动,兵部想必也不会妄动吧?”
付鼎被他的话堵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