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人居住的,李正不会说错。只是不巧,主?人出门了。”
“姐姐,既是有人,我们便在这里等一等吧。”
“对,我们在这里等一等。”
幸运的是李秾的精神?恢复了不少,暂时没有凶险的症状。三人就在草屋前歇息,盼着不久后就有人归来。
就这么等到?第二天,直到?太阳又挂在西山处将落时,依然没有等到?主?人归来。带着的干粮已不够再等一夜,三人只得赶在天黑之?前离开了鹿台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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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康城水网遍地,夏日时节最多的花便是荷花。观莲节这一日,城中处处遍染荷香,笙歌如沸,出门放灯赏荷的人皆喜气洋洋,就是朝廷各处衙署氛围都被带动得轻快起来。
已到?下值时间,当?值的大理?寺书吏将公服换成新裁的夏衫,正准备告辞离去,却发现平日堪称工作狂人的大理?寺第一把?手赵大人也将公服换了,也换了一身?竹青色的夏衫,使他年龄看起来比实际的小了几岁。
看赵执面?色和悦,书吏忍不住问道:“大人今日,不留到?晚间了么?”
赵执回答他:“今日京中观莲节,是以早些走。你也回家过?节吧,不必在此伺候笔墨了。”
书吏有些惊奇,赵执是朝中新贵,听说他尚未娶妻,工作极其勤谨,很少在夜晚前离开官衙,今日这样倒是极少见。
赵执没有注意到?书吏好?奇的眼神?,很快从大理?寺离开了。
新修起的朱雀大桥比旧桥要宽了五尺,横跨在秦淮河上,桥上商贩叫卖,游人如织。桥边长堤柳树下,各类画舫时开时停,热闹非凡。赵执一眼扫过?,却并未看到?哪一艘会是李秾的。
离约定的时辰还有许久,赵执却提前来了。他在朱雀桥上找个茶摊坐了,要了一壶茶,坐在那?里等着李秾。
李秾难道买了一艘画舫吗?
赵执想,按照李秾的性?格,今日她多半还是会租画舫。这几年商铺经营得很好?,李秾手里该是有很多钱,不过?李秾不会把?钱花在不常用的东西上。
就这么想着,已经过?了约定的时辰,赵执往堤岸柳荫下看去,还是没有找到?李秾的身?影,也看不出哪一艘画舫是她租的。
难道李秾忘了?李秾自己亲自写在纸上,约他今日画舫品酒,她是不会忘的。
赵执起身?,到?柳荫下走了一圈,确实没有李秾,又回到?桥上茶摊处。
直到?夜幕笼罩,两岸的纱灯萤火一样亮起。茶摊的伙计招呼问赵执要不要续茶水,赵执才惊觉,等了这么久,李秾今天不会来了。
柳荫下的画舫全都有了雇主驶离岸边,河面?上放满了河灯,岸上欢呼声迭起,热闹非凡。
一身黑衣的靳三从人群中走到?茶摊,向赵执禀告道:“郎主?,嘉穗楼和云影坊都已歇业关闭,后院也无人,张功、李秾和那小女孩都不在。”
疑惑漫上赵执心头,李秾会去哪里,她还记得今日约了他吗?
“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去寻她。”
赵执到?了李秾居住的小院,果然大门紧闭。直到第二天赵执又来时,还是如此。两处商铺倒是如常开门营业了,就是伙计们不清楚李秾去了哪里。
赵执并不便宜直接出现在楼中,他遣靳三的人去问的,下属带回来一句不太确定的话,嘉穗楼掌柜的该是出了点意外。可?出的是什?么意外,伙计们的嘴很严,什?么都问不出来。赵执一是惊讶于李秾将楼中伙计训练得如此谨慎,二是开始担忧起来,她难道又自己出京办事去了吗?
没有等到?鹿台岭的医士,李秾三人驾车原路返回京城。颠簸了一天多时间,这次连阿棉都有些吃不消,待得回到?云影坊后院时,都是又累又困。
歇息到?晚间,李正送了一封信来,请李秾到?他家中去一趟。
不过?才三五日奔波而已,李秾感觉自己从未坐马车坐得这么累过?。不过?李正有请,他因为供职太医院,难得闲暇,李秾又打起精神?,带着张功和阿棉去了一趟李正在宫城附近的宅邸。
李正正在府中侍候一株药草,听下人禀报李娘子来了,一抬头有些惊讶。忍不住问道:“不过?几日不见,娘子面?部两颊为何?消瘦了这些?”
李秾自觉地摸了摸脸颊,她只觉得回来的路程令人疲惫,这几日既没有晕厥,气促的症状也不常发生,怎么脸颊竟有变化。
“李兄,实不相瞒,来回鹿台岭这几日,吃喝都是简便干粮,马车更是觉得颠簸,因此……”
提到?鹿台岭,李正正是要问,“怎么,那?位前辈如何?诊治你的病情?我今日请你来正是要问问你,因有一味药正在熬制需要我看着,我不能?离开,便只得将你请来。”
“我们不巧,没有遇到?李兄的前辈。鹿台岭草屋花圃药草俱在,但没有等到?前辈。”
“啊?竟是如此。前辈近年来不常远游的,没想到?此次竟外出去了,如此,是我耽误娘子你了。”
李秾连忙向李正道谢,李正自从认识她以来,总在用心照料她的身?体,何?来耽误一说。
“如此,在前辈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