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平贼寇,革旧政,安天下——大晛,只有赵执能做到。”
李秾又是一惊,想不到翟九渊竟是同意她的!他的想法是什么时候有的?
“两位前辈,请。”
梁伯缓缓说道:“方?才老朽还说漏了一个人,城中的皇族还有一个,祯王殿下。”
“皇甫兆玉?”
“元庆末年祯王殿下本是奉命平乱,到了梁州,却违抗皇命,联合赵氏的靖安军,在猿愁涧大败北滦军,换来西北十年太平。昌祐年间京师大疫,他与钱漱徽亲至城门安抚城中百姓。这两件事,大概也只有我?这样活得太久的老朽记得了。这位祯王殿下平日不声不响,功绩却堪比父兄……”
“前辈待我?写下。”
翟九渊要提笔,被梁伯打断,“不必写了——”
“赵执如?今统领五万守卫军,麾下还有丹阳水军效力。他走到这一步,已?无人可比,这也是天意。”
“我?出身低贱,肉食者身居高位,不是我?这样的人所能揣测的。我?们这样的人只知道一件事,谁能让我?们这些田野农夫、引车卖浆者流有条活路,谁就是救世之人。”
梁伯拿起铜雕,端详了片刻,最后将之放在了翟九渊旁边的位置。
一切似乎朝着不可预计的方?向?滑去?。
李秾不再犹豫,她做事从来都是理?性为先?,决定之后绝不有悔。她拿起鹤首,压在赵执的名字上。放下的瞬间,她突然意识到,这一放,日后她和赵执的命运都将随之改变,再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