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毒液。
瞧了眼竹筐里眯缝着眼睛的团团,回来的路上,她还以为它是要毒发了,现在看来……应该只是犯困而已。
“你这胳膊咋回事?”大夫瞧了眼程穗手臂上的血道,又问。
“就是被划了一下,没啥事。”程穗淡淡地回道,“团团没中毒就行,对了,您这儿还有酒精没?我买一点回去。”
“有,我去给你拿。”
除了酒精和碘伏,程穗顺带还买了一点止血的药粉。
团团这一下抓得不轻,一条两寸长的口子,当时就流血了。
还好只是皮外伤,伤口不算深,所以不需要缝针,好好处理一下的话,应该不会留下什么疤痕。
回到家,王冬梅在给程穗处理伤口的时候,一个劲儿地皱眉。
“团团咋会抓你呢?唉,这么大个口子……”
正在给团团喂奶喝的程老三呼噜着它的头,说道:“穗儿不是都说了嘛,团团不是故意的,就是疼得时候挣了一下子,要我疼的话,我肯定也会挠人。”
“是啊,娘,我真没事儿。”程穗吹了吹手臂上的伤口,安慰她道。
只要是养宠物,总会发生这样误伤的意外嘛。
就算是曾经伺候家里的猫主子们,她也会受到大大小小的伤,被爪子挠一下还算是轻的,有时候开罐头晚了惹主子不高兴,它还会张嘴咬呢。
所以程穗知道,团团一定不是故意的,否则就它那尖锐的爪子,早就把自己身上抓得遍体鳞伤了。
不过,今天的事倒是提醒程穗了,以后在照顾团团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大熊猫说到底是熊,不仅爪子要比猫锋利,牙齿的咬合力也比猫要大,万一哪天玩得太疯,一个没注意,那可就不是被抓伤这么简单了。
虽然现在团团还小,但等它以后长大了,这种隐患只会更多。
所以必须要打起精神,把它当成一头熊来对待。
再乖巧听话,它也是能一巴掌拍死人的熊,这一点,千万不能忘!
“你们俩啊,就是大惊小怪。”
程老三来回晃着团团的两只爪子,对程穗的提醒不以为然:“团团可是咱从小养到大的,聪明着呢,它下手还能没个轻重?”
程老三对团团充满了信心,绝对不相信它会伤到自己。
为了向她们证明,他直接握起团团的爪子在自己的脸上来回比划着,“你们看嘛,我把脸伸过来团团都不会抓。”
“嗯!嗯!”
程老三松开手后,团团用爪子拍了拍他的脸,它的动作很轻,而且刻意收回了指甲,只是用肉垫碰着他的脸颊。
嘶,疼倒是不疼,就是它爪子上的毛太多了,扎得很。
抱着团团从地上起来,程老三宠溺地在它的脑袋瓜上亲了一下,“好了好了,外公带你出去擦擦身,擦干净咱就上床睡觉咯。”
“小心点啊。”王冬梅又提醒道。
程老三:“知道啦,放心吧。”
屋里,王冬梅和程穗对视一眼后,不约而同地叹了一口气。
这么大意,等着他受了伤好后悔去吧。
余光瞥见柜子上那只团团喝奶的盆,王冬梅随口问道:“穗儿,团团多大断奶啊?”
刚养团团那几个月,团团喝得奶一天比一天多,最多的一个月,光是买牛奶就要花十来块。
后来团团开始学着吃竹子后,喝奶就少了,差不多一天也就两斤左右。
“兽医说是得一岁。”程穗回道。
王冬梅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低声道:“差不多还有小半年,快了。”
继续缝着团团磨破的小枕头,王冬梅又问:“那等断奶后,咱们是不是就不能继续养它了?”
正在叠衣服的程穗手顿了一下,迟迟没有回答。
她还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之前林卫队那边说是让她帮忙照顾,一直到它断奶后可以独立生活,所以按照他们的意思,大概是等团团断奶之后,就把它放归到野外吧。
这么说来,只剩下最后几个月了。
扭头看向王冬梅,程穗的语气有些失落:“应该是这样吧。”
不止是程穗,一想到将来要把团团送走,王冬梅的心里也不太好受。
毕竟是自己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胖娃,怎么能舍得?
“哎呦!”
母女俩正说着,就听到外面传来程老三的一声叫喊。
声音刚停,就看到团团“蹭蹭蹭”地从外面冲了进来,径直冲向了程穗的身后,熟练地抱住了她的腿。
没一会,程老三也进来了,一边捂着自己的耳朵,一边黑着脸责怪它道:“你这丫头,你咋还真的张嘴咬啊?”
王冬梅:“啥?它咬你了?”
放下捂在耳朵上的手,程老三露出了自己右边的耳垂。
没流血,但耳垂特别的肿,连带着整个耳朵看着都好像大了一圈。
“咋回事啊?”王冬梅又问。
看向站在门口的程老三,发现他正气冲冲地瞪自己时,团团心虚地把头埋在程穗的腿上,一声不吭。
“刚才我要给它洗澡,就咬着它的耳朵逗它玩,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