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什么游戏呢,也跟着伸出爪子,用指甲勾在了范小苗的衣服上。
范小苗抬手在它的手背上打了一下,侧目狠狠戳了它一眼。
还笑还笑,你倒是快点来认个错嘛!
程穗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嗓子眼都是凉的。
团团这次真的是闯祸了,男人真要有个好歹,那他的后半辈子可就要全靠自家养着了,万一伤得再严重一点,赔了一条命进去……
唉!都怪自己疏忽大意,怎么能真的低估了团团的兽性呢?!
程穗不敢多耽误,将孩子们哄回家,又让爹娘留在家里看好团团后,便揣着几百块钱往卫生所去了。
借了辆自行车紧赶慢赶地来到卫生所时,程穗还是晚了一步,男人已经被转移到了城里的医院去了。
又蹬着自行车来到医院,男人正在抢救室里做手术。
男人的同事听说是回公司报告这出意外了,抢救室外只有村子里送他来的几个村民守着。
又等了三个多小时,抢救室的红灯终于灭了。
负责做手术的碰巧是刘华,出来后,他一个劲儿地摇头,脸色很是差劲。
“妹子啊,多准备点钱吧,”刘华摘下口罩后,长长叹了一口气,“他的手骨骨折,肋骨也断了几条,还有几处内脏轻微出血,命是捡回来了,但后续的治疗费……”
男人伤得不轻,虽然从阎王爷手里逃了出来,却也只剩下半条命了。
不止是治疗费,后续的护理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还有误工补偿……每一项都是能把家庭给压垮的大山,更重要的是,因为团团是他们养的,男人要是起诉的话,估计还要去蹲笆篱子呢!
程穗也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在听刘华说话的时候,她只觉得耳边“嗡嗡嗡”地响个不停。
怎么办,难道她真的要在监狱……
“那,那我该咋办?”程穗六神无主地问道。
刘华温声安慰她道:“最好是私了,别让对方报警,只要没起诉,一切都好商量。”
赔点钱没什么,总比吃牢饭,出来后一辈子背个案底抬不起头来要好。
“等会他家属来了,我们陪着你,”拉着程穗的手,罗英搓了搓她冰凉了手心,“咱们一起坐下来好好商量一下事情该怎么办。”
既然当初认了这门亲,那不管什么时候,团团都是圆圆的亲姐姐。
姐姐出了事,当妹妹的一定要尽量帮忙!
罗英:“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先别慌,定了神事情才好办。”
程穗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是啊,自己一定要定下神来,只有自己先稳住了爹娘才不会慌。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几个小时后,男人的领导们也来到了医院,看了眼病房里还在昏迷中的男人,他们低声议论了几句后,纷纷皱起了眉头。
看他们的穿衣谈吐,应该都是讲道理的文化人。
简单向他们陈述了一番事情的经过后,程穗代表团团主动承认错误道:“对不起,我知道几句道歉弥补不了什么,但是你们放心,该负的责任我是一定会负的。”
“发生这样的事情谁也不想,我妹子是没尽到管教的责任,”刘华帮着她继续说道,“不过我妹子也知道自己错了,咱们就和和气气地把这件事处理了吧,也别麻烦公安了,实在是不放心,咱们签个字据什么的也没问题。”
几个男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表示赞同他们的提议,决定私了了这件事。
“他伤得这么重,就算以后好了怕是也得落点毛病,这钱……”为首的男人暗示道。
程穗:“我来赔,您说个数吧,我这就去凑。”
男人又跟身边的人商量了几句,随后竖起了五根手指头……
“五万?他这是要钱还是抢劫啊?!”
熊舍里,几个婶子在听到这个数字的时候,吓得差点窜到天花板上去。
不止是她们,正在房间里吃竹子的庆祥也被吓得一激灵,开始一个劲儿地打嗝。
五万,这对勤勤恳恳种地的庄稼人来说,无异于是一个天文数字。
他们一年到头才能攒多少钱啊?别说是五万块,就算是一万,也要不吃不喝地存上几十年呢!
“他们这就是狮子大开口!”张婶子一边帮庆祥拍背顺气,一边怒斥道,“要个万儿八千的还行,开口就是五万,摆明了就是要讹诈你!”
程穗搓着手里的那几片竹叶,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当然知道,男人受的伤根本不值得这么多钱,但对方说了,要是不给的话就要去打官司、去起诉她,团团袭击的事她是全责,到时候赔的钱可能只有几千块,可是几年的牢狱之灾怕是也躲不过了……
万一自己蹲了笆篱子,那爹娘谁来照顾?出狱后自己的这辈子不就毁了吗?
所以为了以后考虑,哪怕他们开出了五万的天价,她也不得不答应。
程穗跟她们提这件事,就是看看能不能借一些钱,几十几百的都行。
“放心,等过两天工资发下来,我就给你送去。”李婶子拉着程穗的手安慰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