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怀里,希望妈妈能够帮自己出一口气。
听欢喜叫得悲伤,欢欢还以为崽崽是受了什么委屈,赶忙丢下了手里的竹子,将崽崽叼起来仔细地嗅闻查看。
胳膊腿都好,脑袋瓜也没受伤,身上也没有什么伤疤……
嗯?这不是都好好的吗?
找了一圈都没见崽崽身上有什么伤,欢欢松了一口气,将它又放回到地上,继续吃着刚才没吃完的那截竹子。
“嗯!嗯!嗯!”
见妈妈不理自己,欢喜更生气了,来回扒拉着妈妈的后背埋怨它。
不管我?你怎么可以不管我?我还是不是你的心肝宝贝疙瘩蛋啦!
欢欢没明白它在生什么气,想着它可能是在撒娇,想让自己抱着哄吧,于是就把它叼在了怀里,同时把一只手搭在它的后背,希望它能安静点不要打扰自己吃饭。
“嗯!嗯!嗯嗯!”
欢喜叫的声音又高了一个八度。
它哪里想要妈妈的怀抱,它要的是牙,是自己那颗被硌掉的小牙牙!
欢欢被它吵得有点心烦了,一下按住了它的脑袋瓜强制闭嘴,又在它肉最多的屁股蛋上咬一口当做教训。
等到它不再吵闹,这才放心地拿起竹子继续吃了起来。
欢喜认命了。
它知道,比起自己,妈妈更爱的还是它手里的那根竹子。
靠在妈妈的怀里,欢喜也不再想着让妈妈替自己出气,只……
啪!
正想着,忽然妈妈手里的那截竹子就砸在了自己的脸上。
这还不是从手里掉下来时的砸,是用力竹子时,竹子受力中断后的猛击。
那一下砸得很疼,硬生生落在了它左边的脸蛋子上,从额头到下巴颏这一溜儿都是疼的,尤其是凸起的嘴巴,更是……
哎?哎?
怎么感觉嘴里又有一股血的味道?
欢喜低下头轻轻吐了一下,一颗牙就这么水灵灵地掉在了手臂上。
欢喜:!!!
牙!我的牙!
一下子掉两颗牙,这谁能受得了啊?更何况还是妈妈给弄掉的。
“昂啊!昂啊!”
欢喜扯着嗓子就又开始哭,带着血丝的嘴巴还长得老大。
欢欢叹了一口气,再次将它放在地上,仔仔细细、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地检查了一遍,确定它身上一点伤都没有后,气得它直接叼起欢喜把它丢出了一米多远。
“嗯!嗯!”
这熊孩子,闹闹闹,就知道闹!好好的,让老娘好好吃一顿饭不行嘛?!
趴在地上的欢喜委屈极了,心如死灰地将头压在左边的手臂上,不敢再哭闹。
妈,你光检查我身上了,但凡是往我的嘴巴里看看,不就知道我少了点啥嘛……
发现欢喜开始换牙后,饲养员们也开始留意着其他崽崽们的情况。
尤其是安渝,福安不怎么照顾它,当外公的袁坤就得多看顾着点。
“笋子来了,笋子来了~”
现在还不是笋季,不能让大熊猫每顿饭都有许多的竹笋挑选,但是多少会给它们安排一两根来吃。
正是学习吃竹笋的年纪,乐双和乐喜现在还是靠蛮力拉扯撕咬,折腾半天,只能吃到里面的一点点,其他都被咬碎浪费了。
乐乐教了它们好几次都没教会,不过它也不急,就这么让它们先吃,等到它们吃完再把地上那些没吃干净捡起来继续吃。
别看哥儿俩还没换牙,这吃饭的速度一个赛着一个快。
乐喜是赶着吃完去抢哥哥的,乐双是急着吃完怕被弟弟抢走,一到吃饭的时间,它们俩就跟打仗一样,生怕动作慢了一点就会吃亏。
“安渝,怎么不吃啊?”
隔壁房间里,安渝独自坐在那一堆笋皮之间摆弄着怀里的笋笋。
乐双乐喜都开始趴在乐乐的怀里喝奶了,安渝这边第一个竹笋还没下口呢,好几次张开嘴咬了两下后就停下了,这么半天过去了,一片皮都没扯下来。
“会不会是它要换牙了?嘴巴不舒服,所以咬不动?”一旁的程穗猜测道。
大熊猫换牙应该和人类换牙差不多,因为使不上力所以会尽量避免咀嚼的动作。
按理说安渝和欢喜年龄相仿,既然欢喜开始换牙,那安渝大概率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安渝?来,让外公给瞧瞧。”
将安渝从房间里抱出来后,袁坤将它放在了腿上,开始仔细检查着它牙齿的情况。
光是这么看着什么也看不出来,于是他索性上手,一颗一颗地摇晃着牙齿来判断松动的情况。
这一颗摸着挺坚固,这一颗也不太像会掉,嘶?但是这几颗小犬牙摸着好像有点松啊?
见袁坤给安渝检查了老半天,程穗又问道:“怎么样了?”
“嗯,摸着它的犬牙就是有点松,”袁坤捋起袖子,一副要上战场的架势,“感觉就是新牙顶得难受,得帮着它把幼齿拔了。”
一手扶着安渝的嘴筒子,一手捏着安渝的小牙牙,袁坤试了好几次都没把那颗牙给拔下来。
安渝的情绪很稳定,就这么静静地任由他折腾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