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的“和亲公主”。
可是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又能从哪个方向找到转机呢?
几天后,程穗让保护中心送来了当年和和平平留下的资料,想要从“血缘”的方向查起,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最好是能证明和和平平跟团团有血缘关系,这样就能省下一趟奔波。
可惜,程穗的想法落了个空。
和和平平走的那年是八一年,已经过去整整十四年了。
它们是当年从山上捕捉回来的,因为事关两国的邦交,不能出现一点错误,所以保护中心留下的资料很完善。
不仅有和和平平的照片,还有离开时详细的身体数据,甚至连在哪个山找到的它们都记录在册。
和和平平虽然都来自于川省,但一个在川南,一个在川北,距离当年发现团团的地方都很远,大概率是不会有什么血缘关系的。
看得出来,和和平平应该是经过精挑细选的,不论是样貌还是体型都很不错,想来它们生出来的华宁也一定是个英俊帅气的小伙儿。
“哎!哎哎!”
正在翻看着平平当年的体检报告呢,忽然就听到了旁边的“幼稚园”里传出了几声吃痛的叫喊。
程穗来到门口时,川松正趴在吴博的腿上挣扎着,屁股蛋子上刚挨了那么几下,可把它给气坏了,一个劲儿扭头张嘴想要报复回去。
到底是年龄还小,不到一岁的奶团子哪里是二十五六的老帮菜的对手?
川松的嘴巴刚张开,就被吴博捏住了小鼻头,随后脑袋瓜上又挨了几个脑瓜崩。
“呜啊!呜啊!汪!汪!”
挨了好几下打,川松非但不认错反而更跳脚了,虽然没听懂它在骂什么,不过应该是骂得挺脏的。
小院子里,其他几只崽崽纷纷挤在栏杆后面,围观着吴博教训川松的过程,一双双瞪大的眼珠子里装满了惊讶和不可思议。
“这是怎么了?川松又闯祸了?”程穗随口问道。
“啊?”吴博刚抬起的手瞬间停住了,“这是川松?!”
重新将川松从腿上抱起来,吴博凑近一点仔细地观察着川松的黑眼圈,又用手感受了一下它的耳朵,赶忙在刚才弹过脑瓜崩的地方重重地亲了一下。
“还真是!”
“对不起对不起,认错了,打疼了吧,好好好,给你揉揉啦……”
川松大口地喘着粗气,委屈得不行,分明刚才大家都在旁边看热闹,凭什么非得单独把自己拎出来揍?况且刚才咬他,在他衣服上拉粑粑的熊又不是自己!
程穗跟着叹了一口气,继续问道:“到底怎么了?”
呼噜着川松的脑袋瓜哄它,吴博解释说:“刚才我打扫院子的时候玖月想咬我脚后跟,把它推开它又去我放在木架子的外套上拉屎。”
程穗:……
这确实像是玖月爱干的事,几只崽崽里就属它最皮。
程穗走上前揉了揉川松被打疼的小屁股,“川松和玖月区别这么大,你都能抓得错啊?”
吴博一愣之后又是一愣,说:“姐,你认真的?”
崽崽们小时候长得个头不一样大,身上的毛色也有深有浅,可以靠着个头的大小分辨出它们谁是谁。
如今都快一岁了,除了纯白色的皎月之外,其他崽崽们长得都一般大,就像是机器生产出的标准的芝麻汤圆,每一颗几乎都长得一模一样,就连经常照顾它们的饲养员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刚出生和一岁左右,是很难分辨崽崽的时候,差不多要等再过几个月,崽崽们真正发育起来后,才会有比较明显的变化。
程穗理所当然地回答说:“当然,它们每一只长得都很不一样啊。”
或许是接触大熊猫的时间长了吧,有经验的饲养员能够轻易地分辨出每一只大熊猫。
就像是程穗这样,哪怕现在围栏后面几只崽崽正挤在一起,她也能知道谁是川景,谁是川竹,还有那个惹事王玖月。
不止是它们身后的“肩带”、耳朵的形状有所差别,给人的感觉才是最重要的,而明白这种感觉,则需要很长时间的培养。
将川松抱回去后,吴博仔细观察了半天,最后把灰溜溜逃跑的川景给抓了回来。
“小玖月,我的五指山是你这么容易能跑掉的?”
“哎!哎啊!哎!”
你又抓错啦!不是我啊!
就在吴博准备再给它吃一顿巴掌炖肉的时候,程穗急忙又叫住了他,“你又抓错了!那个是川景!”
吴博:……
一定是自己这两天太累了,所以眼神才会看得没那么清楚,绝对跟脸盲没有关系!
再次放下川景,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吴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凝神静心片刻后这才重新睁开眼睛,和在院子里四处逃窜的熊猫崽崽们开始了一场“老帮菜抓小奶团”的追逐战。
首先排除爬在木架子上的皎月,其次,还没从身边跑远的川景也可以排除掉,哦对,躲在树后面一脸怨气盯着自己看的一定是川松……
二选一,这次怎么着都不会再错了吧?
看到撅着屁股不肯露头的那一只,吴博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