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有什么玩的,还是夜总会过瘾。”
周sir叼着烟,笑得一脸猥琐。
林建义微微皱了下眉,但没多说什么,他这个新人才进差署没多久,谁也不能得罪。
嘭地一声,车门关上。
周sir靠在车窗,对林建义道:“小林啊,别怪周哥多嘴,你现在是差佬,就不该跟那些街坊走得太近,你瞧瞧,屁大一点儿事都来拜托咱们,还不会做人情。”
他搓了搓手指头,“这东西不给,咱们怎么干活啊,你说是吧?”
林建义敷衍地点了点头,等周sir走了,他把车窗都开了,透透气关了警灯。
熄了灯的警车如滴水汇入车流,林建义不打算回警署,他打算开车回去鸿福街那边看看情况,看能不能问问店主打听出些消息出来。
从夜总会那边去鸿福街,半途中经过弥敦道,林建义看着那些个小洋房,脑子里突然浮现出刚刚那小姑娘说的话:“弥敦道9号,车牌号8920……”
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双手放在方向盘上,自己是不是疯了,居然会想去看看?
十五分钟后。
一辆警车停在弥敦道路口,林建义拿着对讲机,手仓下车。
他绝对不是想看看那小姑娘算的准不准。
不过是来都来了,看一看也无妨,多少尽点儿心意。
“是这里了,弥敦道9号。”
林建义按了按门铃,过了一会儿后,里面的人才出来开门,那开门的是个中年男子,头发些许花白,嘴里叼着烟,开门后上下打量林建义,“阿sir,你有什么事啊?”
“户口调查而已。”
林建义随手扯了个借口,拿出个小本子,眼神透过男子的身形往后看,“你们家里几口人,多少车?”
男子皱起眉头,“我家里就三口人,儿子跟我老婆去英国旅游了,我家里没车。”
“没车?”
林建义心里疑惑,他抬起头,试探道:“你们住这别墅,没车怎么出入啊?”
“这容易了,司机开车来接我们上下班。”
男人抽了一口烟,“问清楚了吧,大晚上的你们差佬真是没事做,搞搞阵。”
林建义脸皮厚,丝毫不恼,“没事了,不过方不方便我进去看看?”
“看下,阿sir,你怎么回事,当我们是贼啊,那你有搜查令吗?”
男人语气很不客气,手指头更是不住地戳林建义的胸口,把林建义戳得节节后退。
林建义眼里冒出火气,但也知道自己不能随便跟有钱人过不去,况且他没搜查令确实也不能随便进去,便憋下这口气:“行,当我没讲过。”
他转身离开,那男人的嘲笑声从身后传来。
“真是戆居!”
林建义满肚子的火,灯光下他只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居然傻乎乎的相信那小姑娘的话,来这边找不自在。
正在这时,一个穿着衬衫,戴着墨镜的男人从他右手边走过,那男人左脸上贴了一块纱布,林建义扫过一眼,继续往前走。
蔡思成哼着小曲,晃悠着手里的车钥匙往家里走,他瞧见家里大门开着,还大叫道:“老窦,车我放许伯父家里了,几时送我去机场啊!”
“8920?!”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暴喝声,蔡思成下意识回头,却被迎面冲过来的男人按倒在地上,脑袋嘭地一声撞到地上,“你,你做咩啊,打劫啊?”
“差佬抓人!”
林建义啪地一声拷住他的双手,按着他的肩膀,一把扯开他脸上纱布,果然左脸上有个口子,瞧这伤势,分明就是今天才有的,“今天下午五点你在鸿福街开车撞人,车牌号码是8920,撞了人之后,你立刻开车逃逸,还跟你老窦串好口供,将车子托给别人,打算跑出国去避风头,是不是?!”
“你,你怎么知道?”
蔡思成脸上一下没了血色。
林建义脸上露出笑容,瞧着惊慌失措跑出来的蔡父,唇角勾起,“现在,是谁戆居?”
第4章 第四个瓜
顾溪草难得睡了个安稳觉。
先前她每天晚上睡觉都要担心梁师奶终于忍不住,要赶走她们,现在好了,她昨天帮了梁师奶的忙,想必梁师奶也不好意思再要她们走了。
才一大早,顾溪草正在睡梦中,梦见自己被金山银山包围,随手一抓就是一把金沙,她高兴得笑出声来,就听得有人喊她:“姐姐,姐姐,快醒醒,有人敲门啊。”
“唔。”顾溪草睡眼惺忪地睁开眼,肚子早已饿的咕噜噜叫。
她看向床边的林远,“是小远啊,怎么了?”
“姐姐,房东奶奶在敲门!”林远小声道,“是不是又来催房租了?”
房东?
顾溪草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匆匆趿拉着拖鞋过去开了门。
门外是梁师奶,她手里还提着一锅豆浆,锅子上面架着好几根油条。
“小顾,你们可算开门了,我给你们带了早餐上来。”
豆浆热气腾腾,油条油酥香喷喷。
顾溪草有些日子没吃过这么好的东西,忍不住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