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人对,哪天结婚都是对的。”
“结婚、结婚……”
他们带来的一个微胖皮肤有点黑的男人嘻哈哈地拍着手,含糊不清地说道。
那男人不说话的时候其实也看出来精神有些不对,好似弱智。
“哥哥,我们在说话,你别吵。”赵芳皱起眉头,嗔了一句。
男人咯咯笑,边拍手边唱歌:“小芳要结婚,大姑娘上花轿,上了花轿做新娘……”
赵芳脸上明显神色有点尴尬,她冲万凌峰道:“万哥,都是我不好,不该把大哥带出来,这样吧,要不咱们改天再来。”
“诶,有什么要紧,大哥只是说几句话而已,又没有耽误什么事,大师您不会介意的吧。”万凌峰很体贴,安抚了赵芳,才问顾溪草。
顾溪草看了看男人一眼,才收回眼神,“不会,我怎么会介意,社会需要我们对这种弱势群体多点儿包容。”
“大师真是心善,怪不得年纪轻轻就这么有本事。”
万凌峰感激地说道,他从口袋里掏了钱出来,“我跟阿芳打算今年结婚,麻烦您挑个好日子,最好呢,是宜子宜孙。”
万凌峰说到最后,脸上泛红。
他一个大男人这么害羞,真叫人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也看得出这人确实实诚。
林建义笑着调侃道:“万哥,你这单身四十年了,可算想起找老婆来了。”
他说完对顾溪草道:“万哥人特好,你多费点儿心。”
顾溪草则面露迟疑神色,她摩挲着手里的杯子把手,“万先生,我先给你算算过去,让你看准不准,怎样?”
万凌峰诧异地看向林建义,林建义道:“没事,大师怎么说,咱们听他的就是。”
“那大师您算吧,正好我们还带了婚帖过来。”万凌峰示意赵芳拿出婚帖。
香江这边结婚仪式很传统,要三媒六聘,一般还要请人写婚帖,婚帖上都会写清楚男女双方的名字年纪跟生辰八字。
顾溪草接过婚帖,看了一眼才抬头,“万先生,您这婚姻是被长辈拖累的吧?不然以你的命格早年多的是结婚的机会。”
万凌峰实诚地点头:“是这样没错,我师父早些年瘫痪在床,他家孩子不肯照顾,我心里过意不去,就接手了,前两年老人家走了,我才敢想结婚的事。”
“师父?”林建义诧异道:“万哥,你的什么师父啊,你照顾这么些年?”
“你们这一代不懂的,当初我偷渡到香江这边,是我师父看在同乡的份上收留我,给我饭吃还给我一份工作,这份恩情我不报答我还是人嘛?”
万凌峰摇头,脸上丝毫没有怨恨后悔的神色,眉眼都是坦坦荡荡的。
“万先生一照顾就照顾了足足十年,真是伟大。”顾溪草发自内心地感叹。
久病床前无孝子,亲生爹妈瘫痪了,子女都未必能愿意养这么多年,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恩人,居然愿意牺牲自己的婚姻去照顾,这人实在是个大好人。
“万哥,怪不得呢,我说您人这么好,又体贴,怎么这些年一直没成婚。”赵芳一脸心疼地看着万凌峰,“等咱们结婚了,咱们到师父坟头前把这件好事告诉他老人家,相信老人家在九泉之下知道也一定会为你感到开心。”
万凌峰感动不已,“阿芳……”
“万先生,你先别急着激动,我刚才算的,你觉得准不准?”
顾溪草笑着问道,身体前倾。
万凌峰点头如捣蒜,“准,当然准了,这件事警局里其他人都不知道,小林就更不知,你能算出来,说明你真有本事。”
“那我给你个建议,你听不听?”
顾溪草见对方上套了,又问道。
“听,当然听,是不是结婚那日有没有避讳呢?”万凌峰兴冲冲地问道。
顾溪草沉默了一刻,摇头道:“不是,我给你的建议是不要结婚,确切来说,是不要跟赵小姐结婚。”
王老实忍不住看了顾溪草一眼,这话怎么就这么熟悉?
之前报纸说拆婚专家,想不到还真准。
万凌峰错愕不已,他性子好,但不代表他没脾气,皱起眉头,双手交叉握在一起,“顾大师,宁拆十座庙,不拆一门亲,您这话我不明白。”
“是啊,怎么不准我跟万哥结婚?”
赵芳扁扁嘴,脸上露出委屈难过的神色,越说眼眶越红:“我有哪里不好吗?还是万哥,其实你嫌弃我有个白痴哥哥,你怕我们兄妹拖累你?!”
“不是的,不是,小芳,我从来没这么想过!”
万凌峰把手摇得都能看到残影了,“我没嫌弃你,反正我的人工够,养你跟你哥哥都绰绰有余。”
赵芳哥哥见赵芳表情委屈,立刻握着拳头,指着顾溪草:“坏女人,坏女人欺负我妹妹!”
顾溪草挑起眉头,看看楚楚可怜的赵芳,又看看她哥哥,“两位演技真是不错,可惜了,要是进娱乐圈,现在金像奖都说不定拿到手了,何必来骗一个小警察。”
“需要我把话说明白吗?你们两个是兄妹,还是夫妻啊?”
什么?!
王老实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