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算命或许会遮遮掩掩,但我黄某人从来不做这种事,安先生,你老婆颧骨高、手掌瘦削如柴、面容发黄,十足一个克夫相,如果不是你老婆拖累,我想你早十年前就发达了。”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留意着安富贵的神色,见安富贵脸上没有怒色,反而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时,他心里就一乐,知道鱼儿咬钩了。
刚才这一家人过来的时候,黄麟翔就留意到安富贵跟他老婆一直保持着距离,他老婆也沉默寡言,一看夫妻俩感情就一般。
俗话说得好,中年夫妻亲一口,噩梦能做好几宿。
尤其是像安富贵这种早年贫穷,后来才发达的,男人一有钱就飘,回家看到自己那个黄脸婆,心里能高兴才假了。
“儿子,我早就说她苏佳琳十足一个克夫命,你当初就不听我的,非要娶她,现在你知道了,阿妈说的有错吗?”
婆婆见算命的说自己儿媳妇克夫,激动得不行,拍着大腿:“你看下现在大师都这么说了。”
“奶奶,外人胡说八道,你怎么也跟着这么说我妈?”
儿子气得不行,“我妈克夫,你怎么不想想早些年老爸干的那是人事吗?天天在外面跟人打牌赌博,怎么发财?现在才挣了点儿钱,就嫌弃上我妈了,是不是?”
婆婆对孙子还是心疼的,可见孙子护着亲妈,心里又难受,“阿乔,你不知道,你爸当初那么钟意赌博,说不定就是因为你妈克的。”
周围围观众人听见这番话,都不禁哗然。
“这个死八婆说的是人话吗?男人自己钟意赌博打牌,还能怪女人啊。”义愤填膺的是女人们,其中不乏师奶年纪的,虽然都是做了婆婆,但可不像这个婆婆这么刻薄。
男人则有的嗤之以鼻,有的则议论道:“这可说不定,有些女人就是邪门,娶了进门就破财、做啥啥不成。”
黄麟翔见他们一家子吵起来,心里乐滋滋。
他正要提出个办法,由他好心地卖出一条价值5000的五帝钱镇压安富贵老婆的命,化克夫为旺夫。
顾溪草可听不下去了。
她叫林远在原地等着,自己走上前去,“你这个什么大师,不懂就别乱说。”
“那不是顾大师吗?”助理看见顾溪草,飞快地跟许宜阳提醒。
许宜阳也认出顾溪草了,她脸上表情有些惊讶,又有些兴奋,对摄影师道:“快,对准顾大师拍,说不定这条片子能火!”
“你是咩谁啊,关你咩事啊?”
黄麟翔本来都在盘算怎么坑这一家子一大笔钱,见顾溪草冷不丁跑出来,脸上表情就不太好看,甚至可以说是鄙夷。
顾溪草道:“我刚刚好是你的同行,我也是给人算命的,但我觉得你算的都不对!”
她的声音很清澈响亮。
外面围观的人见突然冒出一个算命的出来,都不禁兴奋起来。
“哇,又有一个算命大师,精彩精彩,别是要打起来吧?”
“这个小姑娘看着有些面熟哦,不知是在哪里见过。”
“同行?”
听见是同行,黄麟翔反而松了口气,他上下打量顾溪草,唇角勾起,不屑地摆手:“小姑娘,你年纪轻轻,别瞎胡闹,这次我看在你岁数小,不懂事的份上不跟你计较,但是以后你可得长点儿记性,别乱说话。”
“我看是你得长点儿记性吧。”
顾溪草双手按在桌子上,盯着黄麟翔,唇角带着讽刺,“一个骗子,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随随便便说别人克夫,想挣钱也得挣点儿干净的。”
听到骗子两个字,黄麟翔顿时就炸了,“骗子,你说谁是骗子,我警告你,你乱说话,我真跟你不客气了。”
顾溪草搭理都不带搭理他。
她转过身,看向安富贵,“要我说,与其说你老婆克夫,倒不如说你克妻。”
安富贵起初没反应过来,等明白顾溪草的意思后,怒上心头:“你个小丫头片子,怎么说话的?”
“你别急,我可是有证据的。”
顾溪草摆手,“我可不像个别骗子喜欢信口开河,我说话一向一个唾沫一个钉,苏女士,你们全家之前是不是去做过体检?”
苏佳琳一开始没听出她喊的苏女士是指自己,等儿媳妇胡小米小声提醒,她才回过神:“是,我、我儿媳妇是医生,所以要求我们一家都去做了体检。”
“那体检结果里面,是安先生身体好,还是苏女士身体好?”
顾溪草问道。
胡小米倒是很干脆:“要说身体好,我们全家都比不过我公公,他身体棒着呢,三高正常,眼睛、牙齿什么都好,反倒是我婆婆,浑身上下都是毛病,腰间盘突出、手上腱鞘炎、冻伤,还有颈椎也不行,大大小小的毛病加起来多的不行。”
“大家也都听一听,想想,如果苏女士真的克夫,那安先生不应该才是那个浑身毛病的人吗?但你们看看他的精气神多好,再看看苏女士,到底谁才是克人的,想必不必多说了吧。”
顾溪草冲着众人说道。
围观的人也是爱凑热闹。
“没错,瞧那男的,那嗓门、那脸色比我们年轻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