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能听得出林谦时踩着他的意思。
孙德胜暗暗磨牙,心里哼了一声。
小年轻就是心眼多!
林建义一声不吭,把锅底端了出来,招呼众人:“吃饭了。”
他自然而然地拉开旁边的椅子,对顾溪草道:“小顾,你来这边坐吧,那边烟重。”
顾溪草没多想就落座了。
林远立刻在姐姐旁边坐下,剩下两个位置则是对面的,不必说,自然是林谦时跟孙德胜两人的。
林谦时跟孙德胜都默契地看了林建义一眼。
电视台今日还有个冬至晚会。
街坊邻居屋里都传来电视声,火锅吃的是一个热闹的氛围,林远本来跟林谦时、孙德胜他们有些生疏,可吃着吃着,就熟悉了,还问起了好些八卦。
“砰砰砰——”
窗外的夜幕,不知谁家开始放烟花。
一簇簇鲜艳的烟花在夜幕上炸开,星光点点。
林远坐不住了,跑到阳台上看,顾溪草等人也跟着出来。
“砰——”
又是一朵烟花炸开,这次是吉祥富贵的吉祥语。
林远简直大开眼界,拍手道:“这边的烟花真特别,居然还有字!”
“现在还是小儿科,等到了过年,维多利亚港会燃放烟花,到时候那烟花更壮观。”
林谦时摸了摸林远的脑袋,看着也同样满脸兴味地欣赏烟花的顾溪草:“若是有兴趣,过年的时候,大家可以一起过去看。”
“那就先多谢林生了。”
孙德胜脸皮厚,直接顺着杆子往上爬。
林谦时脸上笑容有些僵硬,但很快就笑着道:“这没什么。小顾,你……”
“捉贼啊,捉贼,有贼啊!”
正当众人欣赏烟花的时候,楼下却突然传来一声喊声。
几乎是同一瞬间,楼上下的街坊都骚动了,
“贼,哪里有贼?!”
隔壁林师奶更是探出头,看着这边的阳台,“小顾,哪里说有贼啊?”
顾溪草指了指楼下,“是三楼那边!”
“三楼,那不是离我们很近,草!这小偷不要命了,偷到咱们这里!”
林师奶一拍栏杆,气冲冲地拿起拖把,带着侄女一起冲下楼抓贼。
虽然大家都是不久前才搬过来的,但街坊邻居互相照顾,大家对贼也是深恶痛绝。
因此,即便是这会子正是吃晚饭的时候,很多人都丢下碗筷,拿着刀棍、扫把扫帚什么的冲下楼。
林建义这群人自然也当仁不让,何况他们这里还有两个警察。
众人追下楼去,却见楼道门口一个师奶正捂着耳朵,手上鲜血淋漓。
林师奶认得那个师奶,忙过来搀扶着人站起来,“王师奶,你怎样啊,贼在哪里?”
“他、他跑下去了,那个扑街被我发现,还抢了我的耳环!”
王师奶脖子上都满是鲜血,指着楼下骂道。
林建义立刻走到栏杆处,往楼下一看,一眼就瞧见一个带着头套的男人急匆匆地往外跑,跑的时候还回头看楼上,正好对上林建义的视线。
“就在那里!”林建义指着那个人,对众人道,“走,都追上去!”
孙德胜二话不说跟着跑。
顾溪草等人也跟着噔噔噔地跑下楼去。
可大家伙追下去后,追出门口,左右看看,却瞧不见刚才那人的踪影。
“怪了,那孙子就算能跑,也跑不了这么远啊!”
孙德胜左右看了看,收回视线,惊奇不已地说道。
这门口出来就是小路,路边是各种小商铺,有不少商铺都关了门,只有几家还亮着灯火,显然是预备做街坊邻居生意的。
林建义皱起眉头。
跟着追下来的邻居有人忍不住道:“不用看了,肯定是叫人给跑了,那个死扑街跑的真是快!”
孙德胜却觉得不对。
那个小偷明显不是手脚快的,不然不至于那个王师奶喊有贼,到他们追下来,他才跑到楼下。
要是手脚快的,就这会子功夫,早就跑出去了。
他跟林建义追下来的时候,分明看到人才跑出去没多久,不应该这么快跑不见了。
“走,过去问下那些铺头有没有看见人。”
孙德胜二话不说,拿了主意。
顾溪草却冲林建义使了个眼神。
林建义愣了下,不动声色后退几步,任由孙德胜带人去问店铺。
“你知道小偷在哪里?”
林建义小声问道。
顾溪草点点头,冲楼里扬了扬下巴,“跟我走。”
林建义二话不说,跟着顾溪草回去。
林谦时本想跟孙德胜他们去询问那些铺子里的老板,可见顾溪草铩羽而归,又见林建义跟着回去,他心思一转,也跟着回去。
“该死的王八蛋,畜生!”
王师奶在家里拍着大腿,叫骂不已。
林师奶跟梁师奶好心拿来了药膏,给她上药。
梁师奶道:“王师奶,你就别骂了,留点力气,那些好生仔去抓贼了,等把人抓到给他两耳光吃吃。”
旁边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