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坐下?来便撩开衣袍,将靴袜都脱了下?来。甚至不用去看,只消摸上一摸,就知已肿成一片,叫她在褪去鞋袜时?很废了一番力气。
红肿的皮肤裸/露出来,宁和从?怀中掏出之前祁熹追给的那绿瓶子,挖出药膏为自己涂上。
那瓶子瞧着不大,里头的紫色药膏却?似无穷无尽一般,怎么取也不见少。
许是泡在水中的时?间过长,金水浸透了鞋袜,宁和擦药的时?候发觉,连自己的脚趾头上都染上了一线金色。她试着用手去抹了抹,没能将那颜色给抹下?来。
罢了,她想,等回头有?机会?时?再好好找水搓洗搓洗。
宁和坐在梯上,静静等那药膏作用。过了半柱香时?间不到,红肿便消了下?去,也不再疼痛,只余淡淡清凉之感。
宁和松了口?气,想起身上楼去,然而在重新穿上鞋袜之时?,却?发觉自己的小半个脚掌都已变成了灿烂的金色。
宁和目光顿时?一凝,细细看去:脚趾、前掌,那金色是从?最?初她看到被河水染金的那一线皮肤处开始,已经?蔓延到了脚背处。足弓之处肉色与金色相交,瞧着十足怪异,像是后半截是皮肉,而前半截接了块纯金铸造的金脚。
她动了动脚趾,没觉出有?什么异状。但用手去摸那金色部分的皮肤,却?又相较他?处明显更硬上一些,也更光滑。
宁和摸索了片刻,皱着眉,试着将灵气朝着足中经?脉灌去,仍与平常无异,未有?任何凝涩阻滞之感。伸展活动起来,也全无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