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猴儿,他还没顾上二力呢!
赶紧抬头看二力。
二力坐在地上,一手捂着耳朵,还有点儿迷糊,不时呕吐。
看着伤的不轻啊!
瘦猴儿夹了,夹了的,跟个猴似的跑过去。
“二力,二力,你感觉咋样?”
二力,“呕!”
扶着头,慢慢转过头看瘦猴儿。
眼前一阵阵发黑。
一边耳朵啥也听不见了。
眼神儿有些呆滞的看着瘦猴儿。
瘦猴儿一看他这样!
嘴上都是血,一条胳膊袖子都染红了。
“强哥,二力得赶紧上医院啊。”
强哥,“那还不快去?”
转圈看一眼,都他妈在地上坐着呢!
他心口疼,也还能动弹。
看二力那样,怕是不能走了。
以前打架,打脑震荡的也不是没有,这症状就很像。
“你们拿刀,砍几个木棍,拄着吧!”
都是些没用的!
“我自己能走,瘦猴儿你砍个木棒,让二力拄着,咱俩扶着他慢慢走。”
现在也没办法了!全是伤员。
路上,瘦猴儿把齐飞飞的话学了一遍。
强哥半天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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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镇收购站隔壁,刘勇和刘跃进两兄弟家。
昨天半夜几个人偷了一只老母鸡炖上了。
鸡太老,炖了半宿,加了一些有些受冻的土豆子。
王伟光从家里偷了半瓶酒。
几个人有吃有喝,狠狠的造了一顿。
吃完就呼呼大睡。
到下午了才苏醒。
本着不动就不会饿的原则。
王伟光一直躺着没动。
二狗子在烧炕,再不烧屋里就拔拔凉了。
刘勇和刘跃进两兄弟在扒拉墙角受冻的大白菜。
偷鸡这事儿,十天半个月能弄上一回,就不错了。
现在想不饿肚子,就得吃大白菜土豆子。
屋子四面漏风,墙上都是霜,土豆子大白菜靠墙放着,都冻了。
不吃又没啥别的吃。
陈继武抱着膀从外边回来。
眼里有掩饰不住的兴奋。
王伟光躺在炕上,两手枕在脑后,
“你小子有啥好事儿?”
陈继武有点儿想隐瞒,可心里就像有个小地鼠在窜哒。
憋了憋,那个分享的念头,怎么也压不住。
眼睛贼亮,努力压低声音说,
“你们知道吗?强哥带着一大帮兄弟,去会齐飞飞了!”
王伟光忘了他的不饿大法了。
蹭的一下就坐起来了。
“你说啥?”
陈继武声音里带着兴奋,
“强哥带人去打齐飞飞了。”
他一直想跟着强哥混,他们五个虽然关系好,可这一个月饿大半个月,实在没强哥那边混的好。
他一直在跟那边的小弟搭咯。
听说强哥对付齐飞飞,他心里说不出的欢喜。
他们的仇要得报了。
王伟光急急的问,“强哥带了多少人?”
另外三个也不干活了,都盯着陈继武。
陈继武,“十几号人吧?我也不知道,反正一大群,都带着家伙事儿去的。
齐飞飞这次肯定惨了。”
王伟光下了地,“你知道在哪儿不?”
陈继武,“光哥,咱不用去,他们收拾齐飞飞肯定绰绰有余,都是大流氓了!”
王伟光脸色冰冷,“我问你去哪儿了?”
陈继武不明白啥意思,
“去,好像是镇外的树林,离菜队不太远那里。”
王伟光自己抄了一个木棒就往外跑。
几个小弟不明所以,但大哥抄家伙了,自己必须跟上。
一个个都拿起一根木棍,管它大小,都算是个家伙事儿。
颠颠的跟在后面。
几个呼哧带穿的跑到地方,已经结束战斗了。
就连强哥一帮伤员都已经走了。
地上还有打斗痕迹,乱七八糟一大片脚印,还有沥沥拉拉的血迹。
陈继武,“光哥,他们肯定打完了。”
二狗子远远落在后面,他跑的没他们快,他也不大敢打架。
等他到了,几个人都巡视一圈儿了。
“光哥,咱们回去吧?”
他们都没锁门,灶坑里的火还着着呢。
王伟光没回答他们。
他发现有一趟脚印是往山里走的。
他沿着脚印走去。
几个人跟在他身后。
走着走着,脚印就没了。
王伟光转着圈的看,上树了?
齐飞飞在四合院里正咬着一个嘎嘣脆的黄瓜,大口的嚼着。
这帮小子是来找自己的吧?
手里拎着棒子,寻着自己的脚印,这是找抽来了?
二狗子,“光哥,你找啥啊?”
几个都跟着往树上瞅,光秃秃的,除了雪,啥也没有啊?
陈继武,“光哥,她就是跟强哥打完了一场,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