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来就跟上,股市早停了,少看你那破平板。”
兰萍包厢的气氛已经到了一个新的台阶,单纯的啤酒已经激不起似醉非醉的侯总热情,喻姝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撺掇着唐总下了剂猛药。
不自伤八百怎么能伤敌一千。
她也快到极限了。
“这样吧,侯总,你别抠抠搜搜的了。咱们都是痛快人,你看小喻和小赵,今儿够意思吧。”
唐总毕竟上了年纪,这会儿也有些吃不消了。
他直接来了个一锤定音,吩咐作陪的人把剩下的白酒一分为三,“成不成,侯总说了算!我老唐先干为敬!”
喻姝不免瞪大了眼。
那是装红酒的杯子,居然拿来倒白酒。
真拼啊。
“好!侯总!咱们不能落于人后!”
“唐总好样的!”
“赵总来吧,人喻总也喝了不少了。”这是唐总的助理,那日迎着喻姝帮着端茶送水的经理,多少晓得点猫腻,帮着说了一句。
“不行!我就看好小喻了!”侯总脸上两坨绯红,站着都有些不稳了,语气却比刚才更加坚定。
他直接拿着一杯酒塞到喻姝手上,又打了个满是酒气的饱嗝,直熏得喻姝差点背过气去。
“来!小喻,你也是个爽快人。”
他用力眨了眨眼,试图让自己的视野更加清晰些,颤颤抖抖地在大家的瞩目下端起了另外一杯。
“交杯吧!”有人好死不死地起哄了句。
倒不是用心多么险恶,而是酒精上头的氛围下,言辞难免比平时大胆许多,什么话儿都敢讲。
“不好交杯的,小喻有对象了。”唐总勉强撑着最后口气,还帮着喻姝说话。
“什么对象……”侯总一听自己喜欢的美人有了归宿顿时不乐意了,他拍了拍桌子,说教似地拉住喻姝的手,“出了这门,我老侯不管你有几个对象,但今儿这里,这词儿不好听,明不明白!”
最后一句,他明显是冲着唐总说的。
侯总死死拽着喻姝的手,那是说什么都不肯松手了。
喻姝无奈,只能举着将近满杯的酒放低姿态:“侯总,你弄疼我了。”她语气放软,不经意间带出几分撒娇的味道。
门外有经理鞠躬哈腰地陪着人到了。
“弄疼什么!我老侯的能耐你还没见识过呢!你要真踹了你那对象跟着我过,保管你夜夜做新娘!快活赛神仙!怎么样!”
厚重的包厢门,正好伴着这句生怕人听不见的酒话开了。
多么刺激的视觉加听觉刺激。
程善北许多年没看某人的脸变幻成这种颜色了,默默为这位大放厥词,不知死活的老头点了根蜡烛。
“不怎么样,侯总,我敬您一杯,咱们合作愉快。”喻姝听到门打开的声音,但因着手腕被拉住,她人始终处于背对门的姿态,她眼下满心满意的,就想赶紧着把侯总解决完,免得夜长梦多,徒生变数。
“小喻你是个好姑娘,刚刚哪个说的交杯,来!指导下姿势,喝了就是一家人了!”
侯总多少有点不甘心,又有点浑浑噩噩,压根舍不得放开喻姝,一只手从她手腕换到了肩上。
这一下,郁拾华看清他的动作变幻,直接没有忍耐的心情了。
“交杯!她和我都没喝过交杯酒呢!”他一把扯掉了那只轻飘飘的禄山之爪,又伸手夺过喻姝手上那杯酒香浓醇的酒,若非顾忌和尊重喻姝这晚‘辛辛苦苦’的应酬,他怕是得一脚揣在所谓的侯总身上。
“你…”侯总喝得人快神志不清了,哪怕眯着眼努力认人,还是没能认出这张能在燕京呼风唤雨的脸。
“喔,是小喻你的对象啊。”他叹了口气,又指着郁拾华道,“你真有福气,多好一美人,对你一心一意的。”
边上作陪的虾兵蟹将早各个激灵地回过了神,赵总最是醍醐灌顶,立刻上前赔笑:“都是玩笑话,郁总。喝多了都是这样,您别见怪啊——”
“这酒,我替他喝了。侯总是吧……”郁拾华浑身冷淡,一只手端着酒杯,一只手直接搂住了喻姝的腰,很是用力。
好在侯总人没糊涂到家,在唐总和他重复一遍小喻的对象姓甚名谁后,神情终于迷惘了一瞬。
“也是郁总啊——你俩一个姓啊——”
他盯着郁拾华轮廓分明,表情不善的俊脸,被酒精冲刷地一干二净的神智逐渐清醒,嘴慢慢张成了O型,又苦笑着去看看戏的程善北。
“不打不相识啊——郁总大人有大量,老侯,赶紧敬人家一杯,人家都等了好久了,手要举酸了。”
酒状怂人胆不假,唐总起先多老实一人啊,在和郁拾华打过一次交道后,伴着酒精的巨大威力,半真半假地缓和着气氛,晃悠悠地起身推了老侯一把。
“是啊,人郁总等着呢。”边上有人帮着缓解尴尬。
侯总笑得苦涩又难看,却是一眼都不敢去看被郁拾华拘在身侧的美人了,连连低头哈腰,浑身透着谦恭样子。
“失敬失敬,今儿太高兴了,小喻……”他适时地咽下了对喻姝的赞美之词,“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光顾着胡说八道了,郁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