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燕京住着潮湿逼仄的地下室,也不愿意回老家住宽敞的乡下平房。
因为不管她怎么吵闹哭喊,干出多么引人注意的事来,赣城分局的那些人都以一种令人发指的效率完结了她叔叔的案子。
她父亲只是个在燕京县域混日子的基层小领导,接到女儿为弟弟喊冤的电话,不仅没有安慰和伤痛,反而觉得弟弟不安分守己。
放着好端端的青云路不走,非要去乡下美其名曰历练,这不是找死吗?
那时,施采才发现。
原来父亲那么恨自己的弟弟,恨到时不时把死去的弟弟拉出来教育她们姐妹,做人要脚踏实地,要循规蹈矩。
否则就会是曝尸乡野的惨样。
而施采自从决意入伍后,她父亲便声称要和她这种狂妄自大的女儿断绝关系,她压根懒得理会。
到现在。
施采静静翻到了她父亲发来的消息。
倒说不上多么讨好奉承,还是端着一家之长的架子,恩典地表示,你可以回家来吃饭了,你妈妈很想你之类的鬼话。
“你舅舅到底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