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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外貌最大的缺点就是上庭太短,所以一直留很蓬松的头型,每次洗完头都觉得自己丑了好几个档次。
于磐笑了,仔细端详了两秒:“好啦,没有很难看哇。”
李朝闻依旧石化在原地。
“干嘛?要我也摘下来陪你吗?”于磐作势要摘自己的头盔。
小李心一紧,想起他头上那道疤,连忙把他的手摁下去了。
“也没那么严重啦,”于磐拍拍李朝闻的肩膀表示安慰:“说来话长,有时间我告诉你。”
小李微微噘嘴,把头盔带回去,系紧。
走回面包车的路上,周遭都是无精打采的灰冰川,蓝色的冰已经如在梦中。天色渐渐暗了,看起来很晴朗,小李想问于磐,今夜有没有极光。
没等他问,于磐的手机就响了,是个视频通话。
“喂,阿嬷。”台湾话里,阿嬷是奶奶的意思。
按李朝闻的性格,他想入画给奶奶打个招呼,但他怕再次进入于磐的雷区,便安静地躲远了一点。
手机里传来小李听不懂的闽南语,但他能从中听出情绪,是一种责怪的语气。
于磐委屈地说:“没有喔,怎么会?”
对面好像又是一顿训。
于磐啧了一声,似有若无地瞟了小李一眼,尴尬地说:“阿嬷,这男生啦。”
这么一说,李朝闻刚才隐约听见了“彼個小姑娘”、“长得巧”等词语,感到有点奇怪,他自问虽然五官清秀,但离雌雄不辨的境界还差得远。
十几分钟后,于磐才终于放下电话,讪讪地跟他说:“你别介意喔,她眼神不好。”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