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李朝闻说。
他说的是问句,用的却是祈使句的语气。
于磐没有动,就坐在床的一角,李朝闻站在他大腿旁边。
他的头发比板寸还是长一些,李朝闻轻轻拨开伤疤两边的发丝,硬到扎手。
李朝闻好像能听到于磐紊乱的心跳,年长者的片刻失措,分外明显。
伤痕不是一道而是三道,最大的那条疤中间有白色的增生,交错的,一定是缝过针,周围还是粉红色,新鲜的。另外两道细碎的,被埋在头发里,看不见。
李朝闻的心细细密密地疼起来,他俯下身,捧起于磐的头,温柔地往伤疤上吹风。
像小时候,妈妈对他那样。
疤早就不疼了,可叫他这么一吹,就算是石头也开花了。
于磐一把死死地搂住他,李朝闻也环住他脖子回抱,两个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拥抱越来越用力,于磐扯住他的领子,发疯似的地拥|吻他。
干柴烈火、天翻地覆。
吻毕,于磐再次抱紧他,把头埋在他胸间,发出压抑的哭声。
李朝闻被他箍得腰疼,他不住地抚摸着他的背,倾尽所有安慰着他,用他柔软的唇,再去吻那鲜红的伤口。
温存时刻,忽然阴风呼号,暴雪袭来,房梁剧烈地晃动,四面的墙全冲着他们砸下来,于磐用身体护着他,不管不顾地捧着他的脸继续接吻。
雪下得紧,壁炉里的火却烧得更旺。
李朝闻感觉不到冷,也感觉不到热,雪花飘在于磐的鼻尖,他痴痴地伸舌|头舔|掉。
于磐轻笑,在他耳边吐着热气,动情得嗓音沙哑,他念道:“小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