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怎么那么高,高到枯枝都足以遮天蔽日,让他看不清月亮。
他接过于磐肩上的一个包,牵他的手:“哥哥,你觉得有必要骗人吗?”
“这样不算撒谎啦,”于磐倒是通透,他把手指挨个嵌进李朝闻的指缝,说:“我们本来也是最好的朋友。”
回到民宿,于磐得给阿嬷拜个年。
“阿嬷,诶,我在挪威喔。”他用最饱满的热情,喊着说话。
“新年好!”阿嬷说。她的牙都快掉光了,不愿意戴假牙,说话吐字越来越不清楚。
红灯笼照出阿嬷脸上的皱纹,像刀刻的,她在台南的老宅里,穿过宅子的后门,是一座种茶树的山坡,家里的祖坟,就在那座山坡后面。
“新年好啦!”于磐说。
跟阿嬷寒暄几句,她又磨叨起让他成家的事,于磐感到一阵心烦,注意力飘忽地溜到别处去了。
偏巧李朝闻正在刷牙,全听见了。
阿嬷说到让他跟“媳妇”定亲的时候,小李冲于磐翻白眼,小舌头吐在外面,故意气人。
他仗着屋里暖气热乎,只穿个T恤,光着双腿经过于磐面前,T恤不够长,丝质红内裤的边,若隐若现。
于磐起了报复心,把人拽到镜头里来:“阿嬷,你能看见喔?这是我的好朋友小李。”
怎么就突然来了?李朝闻紧张得浑身僵硬,乖巧地挥挥手:“嗯,奶奶,您好!”
天杀的于磐,面不改色地把手伸进红丝绸里面,把布料拉开。
啪叽,松紧带超大声地弹回去。
第45章 奥斯陆(二)
啊啊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