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峻的雪山、白得发亮的甲板,一切都像被湖水荡涤过、净化过,浑然到再添一笔,都是赘余。
“wow!”小李在船头迎着风吹,红羽绒服的帽子,呼地被掀掉,刘海糊在脑门上,造型全被破坏了,粉红气球也在天上哀嚎:这么大风还带我出来!
“哈哈!”于磐笑得很放肆,可风大到把他表情都吹变型,摄像机都差点端不住。
他俩自拍了一下,李朝闻没打招呼,就跑上绕船舱盘旋向上的观景台。
“等一下喔!”于磐喊他。
小李雀跃地在缓坡上蹦起来,如同一头红色的小鹿,在林间自由自在地嬉戏。
本来岁月静好,直到于磐听见一声尖叫:
“哎呀!”
小李面如死灰。
他跳得太忘我,手机从兜里飞出来,丝滑地掉进了湖水。
连水花都没怎么溅起来。
“呜呜呜!”李朝闻想哭,又被冷风给吹憋回去了。
其实于磐是想笑的,但看小李难过,便拍他后背安慰着:“没事啦,我们到卑尔根给你换个手机。”
“我这个手机是大三买的,我和它一起去过好多地方。”小李楚楚可怜,像只下唇过厚的亲嘴鱼。
“而且,那里面还存着,咱俩的第一张合影呜呜。”
他的手机太苦了!跟着他总是被磕磕碰碰,如今连个全尸都没有,就葬身异乡冰冷的湖底,怎一个惨字了得!
但他一点没想,这手机号是德国公司的,在挪威补不了卡怎么办,也完全没考虑再买个手机重装软件多费劲……
“没事啦!它可能想要自由,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