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整个小镇都被山河环抱在一隅,一束一束的小别墅拾级而上,水泥车道蜿蜒地,将房子和山缝起来。
缆车很大,有四排座位,除他俩之外都是滑雪者,五颜六色的滑雪板,也像个森林。
李朝闻把镜头贴在锃亮的玻璃上拍摄,身体前倾到呼出的热气,在玻璃上打出一层霜。
“你坐缆车不怕高?”于磐拍拍他。
“我已经不怕了!在哪里都不怕!”小李嘴硬。
那是因为还不够高。
等缆车再爬一会,渐渐离着脚下的雪地远了,再望冰河跟城市,更是渺小到快看不见,李朝闻的手心开始冒汗,可刚刚说了不怕,有点骑虎难下了。
于磐了然地笑,他勾勾手,和小李换了地方,自己靠着窗。
“你……你先别搂我。”李朝闻把于磐的手推开,录了一个他的单人镜头:
俊朗的轮廓被阳光勾勒出金边,他身后是漫山遍野的松树,密丛丛地长在山间,白雪慵懒地趴在枝头,完全是安徒生童话里的世界。
小李收起摄像机,注意到他旁边坐着一对母子,那孩子看着特别小,还是坐在婴儿车里都不会令人奇怪的年纪。
他也拿着一双滑雪板。
李朝闻和小孩滴溜溜的大眼睛对视,问他“How old are you{你几岁了?}”。
孩子暂停啃手,伸出四根肉乎乎的手指。
才四岁?小李惊讶极了,他转向一直在笑着看他们的孩子妈:“Don’t you worry about his safety{你不担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