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缓缓向院门走去。
下个周一,徐涉心绪不安地去上班,生怕遇见纪锦书会尴尬,然而纪锦书仍旧跟上周一样,一连几天也不到公司来。徐涉担心纪锦书仍旧在生闷气,暗中跑去找吴姐打听老板的行踪,很可惜就连吴姐都不知道纪锦书去了哪里。
这天下午,徐涉正在工位上做设计图,一个业务员忽然过来找他,有些急促地说道。
“徐总监,香港那边有个大客户点名要你亲自跑一趟现场。很急!现在就出发——”
“什么?”徐涉茫然道:“咱们公司不是不承接外省业务吗?”
“我也不知道啊。”业务员也茫然道:“老板前几天说,快到年底了,让大家冲一冲业绩,附近省份如果有油水大的单子也可以酌情考虑接……而且,香港和澳门也不算外省吧。”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徐涉则十分感动,想到了前几日自己跟纪锦书说过想要出差、多赚点钱的事情,大概是纪锦书记在了心上,并且给落实了。
纪锦书如此关照自己,自己却一屁股烂账,还不敢跟对方说……
想到这里,徐涉倍感愧疚,决定用认真工作来报答纪锦书的恩情,便起身说道。
“行,对方的联系方式和地址给我,我现在就出发。”
业务员递给徐涉一张名片,地址是红磡附近的一家酒店,业务员又问道。
“徐总监有港澳通行证吧?”
徐涉点头道:“有的,前段时间去那边体检的时候就办好了。”
业务员又说道:“那你坐高铁去吧,这个稍微快一点……我开车送你去高铁站!”
设计部的同事们纷纷起哄道:“老大出差快乐!一路顺风!”
在同事们的起哄声中,徐涉被业务员急吼吼地塞进车里,一路风驰电掣地送到广州南站。
徐涉好奇道:“这么着急,这个单子油水很大吗?”
业务员一边踩油门一边说道:“是个酒店改造的项目,对方开价挺痛快的,要求也少。”
“你见到他们老板了?”徐涉又问道:“是香港本地人吗?会不会讲普通话啊。”
业务员知道徐涉不会说粤语,顿了顿,又说道。
“没有,我见到的是酒店经理……应该会找个能讲普通话的翻译来吧?你也可以讲英语,英语在香港也算是通用语言,普通人都能说两句的,更别说这种富商了。”
闻言,徐涉尴尬地笑笑,他虽然毕业于名校,但时间过去太久了,英语早就还给老师了,现在也只能说几句简单的问候语,那些与装修相关的专业术语更是一窍不通。
“到南站了,祝你顺利,徐总监。”待徐涉下车后,业务员又在车里对他笑道:“等你什么时候有空,也学几句粤语吧。你都来广州工作了,也算是半个广州人啦!”
徐涉笑道:“哎!知道了,回见。”
坐在前往香港的高铁上,徐涉将那张名片翻来覆去地看,心情有点小紧张。这是他第一次跟香港客户打交道,不知道人家的喜好、风俗,生怕出错将单子搞砸了。
徐涉拿出手机,想给纪锦书打个电话,询问一下香港那边的人的习惯。可他思来想去许久,也没有将电话拨过去,只得叹了口气,默默地看着窗外发呆。
徐涉于下午抵达香港西九龙站,顺利通关后又打车直奔红磡。
看着计价表上飞速变换的数字,徐涉心疼得直咬牙,要不是公司给报销,打死他也绝对不会花这么多钱乘坐计程车的。好在司机会说一些普通话,给徐涉介绍了一下香港这边的风土人情,缓解了些许紧张感,在得知徐涉要去红磡后,司机说道。
“怎么要去那边呀?最近也没有演唱会……难道你是理工大的学生?也不太像喔。”
徐涉解释道:“我是来工作的,去那边见一个客户。”
“啊呀!”司机夸张道:“你是内陆来的,不太了解红磡的情形。我跟你讲,红磡那个地方原先是坟场来着,现在也有蛮多殡仪馆,阴气重,我们本地人一般都不太愿意过去的。”
“呃……”徐涉尴尬道:“我只是去见个客户,应该没问题吧?”
司机说道:“总之,你小心一些啦。”
傍晚时分,徐涉终于抵达目的地,或许是因为司机说的那番话的缘故,徐涉总有种心里发毛的感觉,看着眼前这栋半新不旧的酒店小楼,开始犹豫要不要进去。
然而来都来了,他受了三十多年唯物主义教育,赚钱的机会就在眼前,不能临阵脱逃,否则面对公司也交代不下去。徐涉索性眼一闭,心一横,大阔步地走进了酒店大堂。
这是一家中高档酒店,主要服务来附近看演唱会或体育比赛的游客,装修风格很是时尚,大堂内通火通明、光辉敞亮,倒是让徐涉安心不少,待他跟前台说明来意后,前台接待人员彬彬有礼地让他稍等片刻,便去联系酒店经理了。
徐涉在大堂内坐了两分钟,便有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过来接他,请他上电梯。
徐涉对着能照出人影的电梯门整整衣领,清清嗓子,力求给客户留下一个好印象。
然而电梯门一开,徐涉就傻眼了,只见里面站着三个彪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