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说了几句场面话,诸如感谢,你们感情真好,还聊到订婚宴的事。
钟宁听着她们话题转变得如此迅速,很快就聊到了订婚宴请的乐队和食物上面。
她侧过头去,谢拾青精致的面庞像是游戏捏的,人工建模,眼下的小痣随着微笑时的表情移动,活色生香。
爱就是不讲道理。
她爱谢拾青,谢拾青也喜欢着她,她真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了。
有了谢拾青的介入,张玟的事就不用她们管了,傅南霜几人聊了一会儿,就十分高情商地提出离开,把空间留给她们两个人。
“回家吗?”谢拾青说,笑意盈盈的。
“回。”钟宁说,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她,“我好想你。”
想得快要死掉了。
谢拾青只是笑。
她没接这句话。
……
张玟的事情解决得不算慢,这个人不是什么正经人,柳如是一事就是大大的证据。
方助理全权接过这件事,当然不会找张玟,而是直接找上了张家主,从她那儿索要了五千万的赔偿费,作为封口和赔礼,交付给了柳如是,并做了收尾,把妙妙的事藏下去了,明面上只说那是她的妹妹。
因为这件事,张家主发了好大的火,她知道张玟是个混账,却不知道她竟然能胆大包天到这个地步,竟然惹到了谢氏的人。
谢拾青不一定是个护短的人,但绝对是个喜怒无常的疯子,谁也保不准她能做出什么事来。
既然她插手了,这件事就最好按照她的意愿来。
张家论体量,根本比不上谢家。
张玟喜提了半年的禁足,张家主勒令她不许出门,少和之前的那些朋友们鬼混。
她没办法,只好不情不愿地眯着了。只是简单的强暴,牵扯的人还是不够多,谢拾青的目的,可不只是为了帮钟宁达成心愿。
她想要的,是张家,一个小小的张玟,怎么可能满足得了她的胃口。这就得从张玟身上另找破绽,徐徐图之,想要一天之内就把事情解决,是绝对做不到的。
关键的证据,得拿到最紧要的关头使用,才能一击毙命。
……
订婚宴在海悦酒楼举办,论规模,这几乎是风城今年至今最大的一次宴会。
举办方是两个最顶级的豪门。
尽管谢氏只剩下谢拾青一个独苗,但谁也不能否认她的实力与地位,谢氏能有今天,全靠她一手缔造。
钟家更不必提,钟璘是个商场上的老狐狸,笑面虎,赚钱似乎是她与生俱来的本领,这份偌大的家业,是她白手起家,从无到有创建的商业王国。
这只是一场订婚宴,没有请任何记者,也没有报道,但圈内人心知肚明,没谁不想参加这场订婚宴。
它不仅是一场宴会,而是一张门票,一份地位与人脉的证明。
若是连参宴的资格都没有,也好意思说自己跻身进了上层社会?
前一天晚上,她激动得要命,拉着谢拾青喋喋不休地说话,最后被人直接拽上床堵住了嘴。
钟宁在情事上已然很纯熟了,她的经验并不丰富,但无所谓,毕竟只需要注意一个人的喜好。
她的记性不算差,重点是用心。
谢拾青喜欢什么样的姿势,频率,角度,她身上的敏感点,钟宁都记得一清二楚。
但她们从未一起睡过。
结束后,谢拾青会去洗澡,她从不主动开口留钟宁过夜,后者也只好按下心中的怅然不舍,回自己房间清洗身体。
并且安慰自己说:这样也很好。
毕竟她也是从小到大都独自睡一张床,要是忽然两个人睡在一起,难免要觉得不习惯,分开睡,给彼此足够的空间,是很多情侣都会做的事情。
钟宁尽量催眠自己忘掉相拥而眠的那几夜。
普通的睡觉和做累了直接睡死过去,当然有很大区别。
她很理解。
钟宁偷偷咬了咬被角,她非常理解。
钟宁在床上翻了个身,她再理解不过了。
她同样一点都不想一起睡,她最喜欢自己一个人睡觉了。
钟宁把抱枕搂得更紧一点,嘀嘀咕咕地睡着了。
订婚宴当天。
钟宁一早上就被拉起来折腾,她的脑子里暂且还没被商业上的事“玷污”,也不清楚那些弯弯绕绕,心照不宣。
只把这场宴会,当成是单纯的订婚宴,是她和谢拾青关系加深的见证。
两个人还没有领证,虽然结婚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但钟宁真的不想太快。
她想等到一个氛围好的时刻,水到渠成地求婚。
结果虽然不变,但过程和仪式感也很重要啊,她喜欢谢拾青,是不愿意让两个人之间有缺憾的。
求婚是一个仪式,一个过程,它是必须要存在的。
不过钟宁目前还没有心力想这些,她像个陀螺,晕乎乎地从这个椅子坐到那个椅子,从这个人手里换到另一个人,只是一个头发,就有三个人围着忙,拿着一堆小瓶喷来喷去,又用各种齿状不同的梳子梳过。
她头一次知道梳子竟然还有这么多形状,用途似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