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都是国色天香的大美人,但所有人都是干净整洁,精气神十足,不需要绝美的五官,只要人瞧着有自信,举手投足间是舒展的,看起来就很美,很吸引人。
不像是一些社畜,天天半死不活的,在公司上班像是氪命。
据说是谢氏的福利非常好,忙是忙了点,但赚得是真多,加班费给得也很足。
谢拾青鼓励有野心的人上进,但拒绝恶性竞争,一经发现,一定要开除公司,是以每个人都在良性内卷,蒸蒸日上。
只是钟宁这次过来的时候,明显瞧着公司有一点乱象,就是每个人都很忙,急匆匆的,有种焦躁感。
或许是她自己太焦躁了,所以看谁都觉得不对,毕竟之前每次过来,这些员工也是忙得脚不沾地,她的感触却只有朝气蓬勃。
坐专属电梯上楼,一直来到34层。
一出电梯就是秘书办公的地方,负责登记,桌上摆着一盆小橘子树。
大家也是熟面孔了,秘书直接道:“谢总正在办公室里。”
钟宁道了谢,顺着走道往里走。
比起楼下的热闹,这里很安静,地板上铺了一层地毯,吸收掉鞋跟踩上的脚步声。钟宁走到办公室门口,抬手敲了几下门。
“进。”里面的声音说。
钟宁握着背包的带子,推开厚重的玻璃门。
办公室的温度要比外面还低一些,像是被一道裹挟着雪花的北风吹过,她讶然地哆嗦了一下,下意识问:“空调开这么低吗?”
这话一出口,她就意识到了自己跑题了,连忙又继续道:“我看到网上的消息,所以过来,想把这个给你。”
指腹蹭过皮质的背带,钟宁将它从身上取下,打开暗扣,从内里的夹层摸出两张银行卡。
想到谢拾青看不到,她特意走过去,把它们放到人手心里。
“两张卡,一个里面有十亿,是你最近给我的钱,还有一张是我自己的存款,不是很多,只有五百万。”
钟宁说:“我看网上都在说资金链断裂之类的事,我不太懂这些,这些钱够不够救急呢?”
薄薄的两张卡片,随着谢拾青收拢手指的动作硌在她的手心,仿佛刚刚走神没听清似的,她愣了一下,重复道:“这是两张银行卡。”
钟宁说:“对。”
谢拾青:“……你是把钱都给我了?”
“没有啦。”钟宁摇了下头,“我手机里还有两万多块呢。”
也就是说,除了这两万多,剩下的钱都在这里。
两张卡仿佛一下变成了烧红的铁片,烫得手心发疼,谢拾青竟觉得有点拿不住。
那人还在说:“密码是678543,两张卡都是。这样有帮到你吗?”
谢拾青再承受不住手心的重量,把它们放到了桌上。
奇怪。
她的喉咙不安地动了一下,像是衣襟里被扔进了一只毛虫,她坐立不安,想跳起来,想尖叫,想顺着天窗一跃而下。
谢拾青沉默片刻,声音有些艰涩地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钟宁的声音听起来充满疑惑,似乎不懂她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就像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不知道一加一等于几。
答案不是明摆着吗?
“我们不是一家人吗?我是你的妻子啊,你遇到了困难,我当然要帮忙了。”
“我赚钱的速度,还是太慢了,没能多攒下来一些。”钟宁说,“但我还有两辆跑车来着,都可以卖了,应该也能卖上一百来万?我不太懂这方面的价格。”
“你现在是不是很忙啊……”她说,“我不想打扰你。”
——我不忙,该做的都做完了,现在只等事情发酵,热度扩散。
“这件事一定可以解决的。”
——当然可以解决,它本身就只是一个陷阱罢了。
“要不,我先回家吧。”
钟宁走过去,俯下身抱了抱谢拾青,伸手拍了几下她的背。
眸光担忧,垂眸在她的发丝上吻了吻,轻声说:“钱可以再赚,你要相信自己,这只是个小门槛,轻轻一迈就跨过去了。”
“我在家里等你。”
“别走。”谢拾青突然收紧双臂,闷声说:“先别走。”
“我……我想你陪我一会儿,好不好,宁宁?”
她仍是耳鸣的,好像有谁拿着两个大镲,罩着她的脑袋咣当一敲,敲得她耳鸣目眩,头昏脑涨,连向来活跃的思维能力也陷入停滞,被敲碎了,只能调动仅剩的念头,编出一句生硬的解释来。
怎么会?
怎么是这样?
她不明白,不理解。
怎么会有人肯拿出自己的全部积蓄,填进一个无底洞里,甚至都不清楚事情的真相,不是谢拾青作为钓鱼的真相,她连编造的谎话那层,都没有了解。
只是听说亏损了,就紧赶慢赶地把自己的积蓄掏出来。
钟宁配的司机是谢家请的,她不知道,自己的每一次出行,都会被司机报告给自己。她的记忆力很好,看一遍就记住了钟宁的课表,因此谢拾青清楚地知道这人的所有动向。
司机说,她上车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