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上没有泪水,却给人一种狠狠哭过的感觉。
另一个卷发的小姑娘,半是担忧,半是调侃地说:“没吃早饭饿的?还是失恋了?……不会真失恋了吧?”
“应该是吧。”钟宁说。
大教室还有人要用,她们上午没课了,就拉着钟宁一起回了寝室,“怎么回事啊,要不说说,我们帮你参谋参谋?”
她们倒不知道钟宁是钟家人,只知道她家里应该挺有钱的,毕竟穿的衣服和戴的首饰都不便宜,很容易就能看出来。
而且也一起聚过餐,见到她坐豪车的场面,不难猜。
此刻还在心里想呢,果然爱情是人生一大难题,有钱没钱都不耽误人为此遭罪。
钟宁被按着坐在椅子上,另外三个人排排坐着看她,一副耳朵已经准备好了的样子。
抬手揉了一把脸,钟宁有点踟蹰,“她不喜欢我把我们两个人的事告诉别人。”
所以这次出了信任危机,她也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并没有问傅南霜这个情感大师。
“这样,你也不用说具体是谁,就概括地说一下,你为什么觉得失恋了呢,对面提分手了?”
钟宁摇了摇头,她犹豫了半晌,想了想说:“我们吵了一架,我提分手,她不同意,这两天应该是和我冷战了,昨天就说了两个字,今天还没有说话。”
“我就觉得……她可能是要和我分手了吧。”
“等一下,等一下。”一个舍友比出暂停的手势,“我有一个关键问题,吵架是谁的错呢?”
“是她的问题,我去质问她的。”钟宁回答。
“那你们吵完,这个问题解决了吗?”另一个室友问。
“解决了一半。”
见几个人面面相觑,钟宁叹气,闷声闷气地说:“算了,其实不用参谋,我多少能猜出来她的意思。”
“就这样吧,如果明天她还不和我说话,就分手吧。”
“我请你们吃饭吧。”她认真地说。
她还是没有想好,究竟要不要去争继承人的身份,替原身报这个仇。如果放弃,以后或许就见不到这几个室友了,她们都是挺好的人,相处一场,就当分别礼物。
钟宁低头翻了翻包,她记得包里还有一张副卡,是钟家主给的,因为不算她自己的钱,所以之前片源泄露的时候,就没有一起给谢拾青。
姜黄的钱包展开,一串的银行卡会员卡露出来,有两个非常眼熟。她一怔,把它们抽了出来。
一张是存着谢拾青给的那十亿的银行卡,一张是她自己的那个。
它们是什么时候被放进包里的?
钟宁出门不常背包,她对包同样没什么特殊要求,平日里出门,如果有装东西的需求,就只背一个白色小包,像是帆布袋那种大小,又大又能装,是那种手工编织的,非常百搭。
这个包素日里就挂在门口,里面装着钱包,她是从来不会去翻的,用的时候就拿走。
这两张卡,是谢拾青趁她不在家的是塞进去的吗,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长久以来,钟宁闲置自己的脑子和思考能力,只有玩一些解密游戏的时候,她才会百分百地调动起所有的思维能力。
但游戏和生活是不一样的,游戏里给出的所有信息,都是可用信息,带有文字描述的东西,都是必要线索。
剔除了无用部分,只剩下关键情节,人物的变化也是很单一的。
可生活不是,谢拾青的复杂,更甚于她认识的每一个人。
尽管钟宁的脑袋已经开始活跃起来,但短时间内,她也没有足够的样本分析,去揣摩谢拾青的行为,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
是想和她一刀两断,互不相欠?还是一个不敢诉诸于口的道歉,源于愧疚?
不管怎么看,她都有充足的理由,避开同自己的会面,悄悄把银行卡送回来。
就像现在,钟宁也拿不准谢拾青发脾气,是想和她分手,还是想等她低头去哄。
两种的可能性都很大。
可钟宁不想低头。
是她的问题和过错,她会光速滑跪道歉,会立刻改正,但不是她的问题,她又凭什么认错呢?
她们是在谈恋爱,是正常交往,自己又不是去做了谢拾青的奴隶,任打任骂不还手,那样的感情完全是扭曲的,偏激的。
这可不是她喜欢和想要的爱情。
钟宁自认为是个有原则的人,问题既然不出在她的身上,那么她就绝对不会低头认错,像个没有自我的仆从,去求着人回来。
如果一段恋情使人连自尊都抛弃了,那是绝对不正常的,假使对方真的爱你,也不会想要你做个没有自尊自我的可怜虫。
爱一个人,就要给予对方最大的关怀和尊重才对。
钟宁把两张卡重新放回包里,招呼着舍友,问她们有没有想去的地方,限定在特别贵的场所。
几个人本来都拒绝的,大家只是舍友,平时吃吃学校附近的饭馆,互相请客也花不了几百块,钟宁非要让她们挑贵的,岂不是占大便宜了。
因此都拒绝,说什么都不同意。
钟宁就说:“我真的很多钱!可以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