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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这药油,还是前两天她遭了谢拾青一个肘击时,医生带来的。

她从谢家搬走的时候并没有拿。

她去拿了药油回来,谢拾青还在椅子上坐着,老老实实的。

钟宁在掌心里喷了一点,用手心捂热了,才按着涂到那些淤青上,轻轻用手心揉开。

“痛的话,也忍一忍。”

深色的药油一股刺鼻的药味儿,给皮肤也抹上一层辛辣的油光,她低垂着眼眸,视线专注,指腹按揉的力度仿若一缕升腾的烟气般轻柔。

“不痛。”谢拾青说,相比之下,她的声音饱含了幸福的喜悦,指尖小心地攥着钟宁的衣摆,“宁宁吹吹我就不痛了。”

钟宁好想说一句你想得美,话到唇边却化作一股气流,轻飘飘地落到了人淤紫的皮肤上。

涂好药油,她洗过手,又把白色的睡裙带走了,换了一条黑色的回来。其实这睡裙不论是什么颜色,沾上药油,就会成为一次性的,但钟宁还留着普通人勤俭的习惯,觉得白色不好洗,黑色好洗。

谢拾青不常穿黑色的衣服,这件半袖的睡裙很长,长度到脚踝的位置。

衬着她的肤色更是苍白,她空洞的眼眸半阖着,眼下的两颗小痣便如两个小小的漩涡,像是开在深谷的一朵幽兰,静谧又神秘,牵引着人的视线。

钟宁抱着她坐上轮椅,又推她下楼。

——现在谢家有了两个轮椅了,如果出事,她们可以一人一个。

有点像地狱笑话,钟宁的脑海里不合时宜地冒出这一句,就快速把它掐灭了。

早饭是清淡的小米粥,简单吃过以后,早就等着的家庭医生走上前来,为谢拾青换一下胳膊上的药,还有额头的伤口。

钟宁在旁边得以趁此机会,看到纱布遮掩下的伤口究竟是何摸样。

谢拾青虽然计划着用一出苦肉计,但摔的地方全看天意,正好是绿化带旁边,水泥的围栏凹凸不平,绿化带的灌木同样坚硬,若是穿着厚衣服还好,最多只是被硌几下,但天气炎热,她穿的是轻薄的裙子